咬牙切齒,怒吼一聲,劍一揮,硬擋一矛,身形借力拔起,一個翻滾,一劍當頭往江將軍插下。
左右八枝長槍齊上,及時將上官鶴的劍封住,劍光飛閃,五枝長槍被劍削斷。
那八人都是勇將,一槍刺出,力道又何等驚人,上官鶴這一劍可見得如此凌厲,他是存心將江將軍擊殺,這一劍已拚盡全力,五槍一斷,他連人帶劍亦被震得倒翻了出去,江將軍並沒有錯過這機會,馬快手快,長矛猛一長,刺進子上官鶴的胸腹。
上官鶴髮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手中劍方待擲出,江將軍長矛已然一揮,他頎長的身子立時曳著一股血瀑脫出了那枝長矛,飛摔在地上。
劍同時脫出了他的掌心,“奪”地釘在牆壁上。
他雖然沒有撞上牆壁,身子亦已如爛泥一般。
三騎緊接奔前,長槍齊下,刺向上官鶴的身子。
上官鶴那剎那陡然腰一挺,嘶聲大叫道:“義父,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叫聲在“噗噗噗”三大異響中斷截了,那三枝長槍一齊貫穿了上官鶴的身子,將上官鶴釘死在地上。
三騎立即退下,退到江將軍身旁,江將軍長矛已經對準了上官鶴,並沒有刺下去。
上官鶴那句話就像是霹靂一樣震撼他的心絃。
所有人都聽到上官鶴那句話,但沒有一個的感受好像江將軍那麼強烈,只因為他們並不知道上官鶴的義父是誰。
若是知道,他們縱然不得不出手,在上官鶴這句話入耳的同時,只怕已心驚膽戰。
他們的動作仍然停下來,誰都看得出,上官鶴已氣絕。
長街立時回覆寂靜,這種寂靜更加令人心寒。
風吹過處,落葉又飛舞,江將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清理這地方。”
懶洋洋的聲音,懶洋洋的態度,矛一揮,旁邊兩個士兵,急上前接過來,扛下去。
其餘士兵亦開始了行動。
一個武將策騎走近江將軍身旁,道:“屬下從未見過一個這樣剽悍的人。”
江將軍淡然一笑,問:“是麼?”
“卻是不明白,以他的本領膽識,怎麼會與邱誠這種小人打交道,。而以他的家底又為何要染指珍珠鞍。”
江將軍笑容一劍,道:“這些事情,我也不明白,我卻不以為不明白有什麼壞處。”
那個武將看看江將軍的面色,彷彿已猜到江將軍說話的意思,無言退下,另一個武將在旁邊忍不住插口道:“不知道他口中的義父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江將軍的表情很奇怪,道:“這與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
“對,我們只不過公事公辦。”江將軍目光急落,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並道:“怎麼,躍馬沙場,衝鋒陷陣你也不怕,現在不過圍捕一個賊,你倒是害怕起來了。”
“屬下只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
“不管怎樣,我們都只是奉命而為,即使他那個義父要報仇,首先要找的也不是我們。”將軍的神態更奇怪:“除非他不堪刺激瘋了。”
那些武將都聽得很清楚,並沒有作聲,江將軍喃喃的接道:“我絕不以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這麼大。”
若是他不知道上官鶴的義父是什麼人,也不會這樣說,從他的語氣聽來,對於龍飛,他顯然心存畏懼。
可惜他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XXX
龍飛事實有令人畏懼的條件。
說武功,前十名之內,相信少不了他的一份,若說到地位,更就不尋常。
他被封為太平安樂王,與當今天子乃是叔侄至親,受命在承德行宮訓練死士殺手,對付天地會,還是關外落日牧場萬馬王的女婿。
落日牧場養馬以萬計,上上下下俱都有一身武功,所以才能夠雄霸關外,而承德行宮的訓練死士殺手,有當今天子在後面支援,一事一物都能做到盡善盡美,所訓練出來的死士殺手當然不是一般可比。
有這兩股龐大的勢力為助,除非不知道所在,否則相信沒有什麼人他動不了。
他並非一個好戰的人,這從他的過去不難看出來,只是天地會勢力日漸龐大,而且與朝廷中人勾結,目的顯然在推翻朝政‘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也所以才有那些死士殺手的出現。
那些死士殺手有些是從落日牧場的弟子中挑選出來,有些取自京師的禁衙,也有十大門派的弟子,本身的武功已很不錯,再經過嚴格的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