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叫:“家俊,你看你,大白天的說這麼沉重的事,真磣人。”
“對不起哦。”
我想起了在香港時,遇到的那位紀太太的事,想了下我說道:
“還記得那位給我做擔保的紀太太嗎?她幾年前因為腦部血管癌不得不開刀做手術,手術成功的機率很低,但最終還是成功了,可是在手術中她因為大量用藥,手術之後她失去了記憶,這個失憶非常怪,每晚睡著後,一切清零就象電腦的系統重置一樣,第二天早晨起來什麼都忘記了,丈夫,女兒,家人對她都是陌生的,一切要重新開始。”
家俊詫異:“竟然有這樣的病症。”
“是啊。”我羨慕的說道:“最難得的是,她的丈夫對她不離不棄,每天早晨都象初戀一樣的告訴她,我是你的丈夫,你還好嗎?而且,每天晚上也都提醒她,明天不要忘記我,我愛你。”
家俊笑:“聽起來很美。”
“是真的。”我不服氣了:“知道你不信,這世界上,真能這樣做的男人很少的。”
“你是不是動了心思,又想寫點什麼了?”
我感慨的說道:“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也來一次失憶,把這些都忘記了。”
他輕輕問我:“你,想忘記哪一部分的記憶呢?”
我想了想,深深撥出一口氣,“我想忘記和你發生的這些不愉快,你,沒有和我提離婚,我也沒有去工作,還是象從前,我大大咧咧的生活,沒有這段工作的經歷,沒有過離婚。”
他不作聲了。
我把手搭在自己的腦後,確實,如果讓我選擇,我會選擇忘記這一部分的記憶,我們從來沒有談過離婚,沒有分開過,哪怕我懶點,但我還是象從前一樣,甚至,我還沒有認識裴永琰。
他也不說話,似乎也是在想舊事。
我百感叢生,躺在沙發床上,仰望頭頂,忽然我想起了和家俊做夫妻時有一次一起出來洗澡的情形。
那次我們一起出來洗澡,本來要開單間,可是服務生歉意的告訴我們,貴賓房已經全部被包下了,我們只好分開去洗,洗完澡後回到休息大廳,挨在一起休息聊天,我不老實,見大廳裡沒有多少休息的人,光線又暗,我便摸到了他的沙發床裡。
一個休息床才多寬,他一個人佔著是合適,我再擠過去,他只能側著身躺,可我不管,我摸過去,緊挨在他身邊,就象個滑溜溜的泥鰍一樣纏在他的身邊,他便拿過薄毯蓋在身上,和我擠在一起。
那時候我們的感情多好啊,我絮絮叨叨的講很多事給他聽,甚至我把我想象成穿越劇裡的女主角,穿越回曆史,除強扶弱,匡扶正義。家俊呢?他笑咪咪的聽我說,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手則在薄毯的下面,老實不客氣的伸到我的浴衣裡,摸著我的胸/脯,手指輕輕撩動我的柔軟。
我被他撩的也心潮澎湃了,忍不住,我把腿撩過去,搭在他的身上。
他握著我的手,小心的往下一放,嘴裡咕噥:“老婆,你好坑人啊!”
我手輕輕一摸,果然摸到一根硬硬的棍子,我只輕輕握著動兩下,他馬上不失時機的又拱了拱身子,配合著我的手在動。
我吃吃的笑,他卻苦惱的自言自語,“忍而不發,練功也不能這樣,真折磨人。”
終於他忍不住了,起身去問服務生有沒有空出的單間,服務生回答有一間空出來的,剛剛收拾好,他馬上折回來,把我急火火的拉了起來。
一進到單間他就開始脫我的衣服,我數落他:“你就象土匪下山。”
他向我狡賴的眨一下眼睛,“自己的老婆,什麼時候上山下山不是隨我的意嗎?”
兩下他就把我脫光了。……
有時候男人真是太無恥了。……
我相信一件事,夫妻間,只有互相有愛才會如此強烈的向對方發出愛的訊號,我相信家俊愛我,因為只有愛,才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對另一個人產生強烈的迷戀感。
有一段時間我們感情好的簡直難捨難分,甚至我在廚房洗碗時,他也會從後面抱過我,握著我的手和我一起洗,我們兩人手上揉滿泡泡,一起洗碗上的油,再一起控幹上面的水,擦乾手上的水後,他再把我抱回臥室去……
就連洗澡,他也膩著我,給我洗頭髮,象百年潤髮廣告裡,周潤發給那位漂亮女孩洗頭髮一樣。
床上的恩愛,家俊會做的很纏綿,膩的時候象個甜粘的孩子,衝撞起來時又象是開足了馬力的動車,但不管哪種姿勢,他都掌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