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與眾不同。雖是無意的,但他時不時就能在言辭上刺了你的肺管子,剛到工部的新人有好幾個都被他罵哭過,問題是高大人還覺得自己特無辜。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當然,你這人也十分與眾不同,說不定能和他相談甚歡,為兄就先祝福你了,呵呵。”
“你的意思是,高大人不太會說話?且說話容易得罪人?既然如此,他如何能官至尚書?”賈琳好奇地問。
“他總有些稀奇古怪,啊不,是新穎別緻的想法,帶著工部的人也弄出好些利民的發明來了。再有一個,高大人的確是不太會說話,但是除了工部的人,他不常和別人說話,見人就是一臉笑的,故而在別的部門人緣還算不錯,除了兵部。”韓伊解釋道。
“兵部?兵部尚書一臉匪氣,看著的確是不太好相處,這些天每次見到我,都從鼻子裡冒出一個哼。我都沒想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我不知道兵部尚書為什麼不喜歡你,但我知道兵部尚書為什麼不喜歡高大人。因為,高大人每次都嫌棄分到他手下的新人沒力氣,幹不了什麼活,而兵部多得是五大三粗的人……高大人最愛去兵部借人了。”韓伊又道。
有了韓伊這個訊息通提前打了預防針,賈琳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還跟不上高大人的思維。高大人又(!)拍了下賈琳的肩膀,很有些羨慕地說道:“不錯……原來你的良人是忠瑞王世子啊,他是個好苗子,領著他幹活,一整天都不叫累的,比兵部那些人得用多了。來來來,我這幾天又搞了個新東西,嫌棄他們不細緻,會壞了我的大事……你跟著我來,狀元郎嘛,你辦事,我放心。”
真的,狀元郎不是這麼用的。賈琳很想這麼告訴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高大人。
說真的,高大人這樣的人物,在這個時代看起來是有些怪異了,但他若是生在現代,就是情商低了一些又怎麼樣,保不準就是什麼科學院院士啥的。賈琳把那些圖紙一拿出來,高大人的眼睛都瞪直了——於是,賈琳這天沒能回去府裡,是在工部睡的,以後接連三天都是如此。
過了幾日,太上皇已經逐漸清醒過來了,只是十分“不幸”的,他這回是真的中風了,嘴歪到一邊,話都說不清楚,手還直哆嗦。給太上皇診治的御醫首座一直提心吊膽的,他怕的當然不是醫不好太上皇。事實上,前一天太上皇剛醒來的時候,情況還是不錯的,只是沒想到只過了一個晚上,他就中風了。這裡面到底是誰說了什麼話又氣到了太上皇,皇上既然對此沉默,御醫首座就怕自己的腦袋什麼時候會掉了。
太上皇一醒,忠義王謀反逼宮之事也可以有結果了。靖德帝一臉哀痛的對眾位大臣表示,無論如何,忠義那都是他的親兄弟。雖然忠義不義在先,但是他不能不仁。眾位大臣又立刻跪下,道:“皇上三思啊……皇上宅心仁厚,但是放了忠義王,無疑是縱虎歸山吶!”
於是,在眾位大臣的連番勸導下,靖德帝“勉為其難”地奪了忠義王的封號,並把他派去守皇陵去了。連著幾日早朝,靖德帝都是一副哀傷至極的模樣,而且,他還大肆賞封了忠勇王和忠信王這兩個兄弟,越發顯出他對手足之情的看重。
私底下,靖德帝是這麼對忠順王水澤說的:“要不怎麼說讀書人是蔫兒壞的呢?你瞧,賈琳那臭小子的主意真不錯。說白了,這還不就是把水泰那東西圈禁在皇陵,讓他和死人作伴去了?這比把他圈在自己府裡還要遭罪,畢竟那裡是不準帶女人去的。可偏偏,朕這面子裡子名聲實惠都有了!果然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秦恕這也是賺到了啊,他要真娶個女人,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啊……”
“小叔叔,你既然覺得他們兩個過日子挺好,怎麼還變著法子折騰他們啊?”
“……朕就是想不明白,都是兩個大老爺們,整天黏黏糊糊有意思麼?你瞧,這一旦把他們分開,兩個人就都很會辦事!唉,朕是不想放著兩個人才不用啊,你們年紀小,不懂得朕的苦心。”靖德帝十分嚴肅地回答道。
“……”只比靖德帝小了三歲的但在靖德帝口中年紀“小”的水澤默然無語。
忠義王的判決一下來,他的府邸自然是要收回去的。至於裡面住著的親眷,靖德帝格外開恩,若是其中有孕育子嗣的,那麼可以領著自己的孩子另過,生下女兒的特賞一份嫁妝,生下男兒就特賜一份產業。若是沒有生養的,則準其父母將她們領著家去。
賈琳特意派了小七在忠義王府外面守著。連著過了幾天,也沒有見著賈府的人過來領人。就在賈琳以為賈府已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