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十分勉強,儘管她痛地快要窒息。
看到雪兒的笑,閻煬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她不愛自己!
“閻煬,”不再叫煬,而是指名道姓,“我最後鄭重地問你一次,你剛才的話都是真的嗎?”
閻煬幾乎要脫口而出:不是,可是他不想再傻傻地一個人付出了,於是他說了一個足以讓他痛悔一生的字。
“是!”
“呵…”雪兒臉上的表情已分不清是痛心、是失望、是後悔、是悲傷、還是自嘲了。或許都是,亦或許都不是。
雪兒保持臉上僵硬地笑容,一步一步向門口退去。走到門口時站定,眼睛及其深情地望著他,輕輕說了一句:
“我愛你……”
不看閻煬的表情,雪兒極快地轉身,淡漠地說:“這是第一次說,同樣也是最後一次!”
說罷,雪兒飛快地衝出令她窒息的藏嬌宮,仰望著天空,自嘲地說道:“原來最傻的是我自己。”
白影飛動,朝慕雪宮的方向飛去。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不可預知的懲罰。
屋內,閻煬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眼睛一片空洞。那三個字他聽地很清楚,他更加明白雪兒說的話並不是對他的敷衍。只有愛到深入骨髓的人才能說出那種深情的感覺,就像當初的他。原來雪兒是愛他的,他並不是一廂情願!閻煬心中抑制不住地狂喜,可是狂喜過後卻是一陣陣的惶恐。天啊,他到底幹了什麼!他居然當著雪兒的面與其他女人調情!他居然說出那種絕情的話!一句雪兒曾說過的話兀地浮現在他的腦海……
如果你喜歡的人背叛了你,你會怎麼辦?
我會,選擇遺忘!遺忘一切有關那個人的事。我不會傻到去哀求,也不會去報復。哀求那種人,簡直是沒自尊的行為!至於復仇,不是有句話叫愛之深,責之切嗎?如果不愛了,幹嘛要去報復?應該遺忘他,遺忘他的人、他的事,把他當作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甚至當作從來沒有存在過自己的生活中、記憶裡。我想這或許是最大的解脫……
閻煬頓時陷入無比巨大的恐懼中,募的起身,衝出藏嬌宮。
腦海中不斷迴盪著那句話,
我會,選擇遺忘……
我會,選擇遺忘……
我會,選擇遺忘……
閻煬慌不擇路身形踉蹌地嚮慕雪宮跑,前所未有地恐慌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會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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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宮
雪兒輕輕推開慕雪宮的大門,毫不意外地看到屋內站著的身著茶色家居服的男子。
男子轉過身,痛惜地看著雪兒。
“成叔,”雪兒猛然撲進成叔的懷抱,面對宛如慈父的成叔,她終於可以卸下一切武裝,嚎啕大哭。
成叔輕輕地拍打著雪兒的背,嘴裡喃喃地念道:“傻孩子啊,你最後還是說了那句話啊。”
聞言,雪兒立馬抬起頭抹乾眼角的淚水,又恢復了往常堅強冰冷的模樣。“成叔,我知道我要遭到懲罰,對此,我無可厚非。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我希望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一個人接受所有的天譴!”雪兒異常堅定地說,即便他不愛自己,可是自己卻依然無法做到對他置之不管。
“可憐的孩子啊,”成叔眼角閃過一絲不忍,慢慢地說:“我曾說過,天譴不會要人的性命。而恰恰你的天譴就是全部中在你的身上。”不過痛苦的卻是別人。
成叔刻意隱瞞了後半句。
雪兒淡笑,“真的嗎?那天遣是什麼?”
成叔面色凝重地說了八個字:“忘掉真愛,斬斷情根。”
“什麼意思?”
“就是要讓你忘掉關於閻煬的一切,徹徹底底地斬斷情根。”
“不!”雪兒下意識的拒絕,隨後轉口道:“他那樣對我,我已經不愛他了,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真的嗎?”成叔深深地盯著雪兒的眼睛,“你真的能做到嗎?”
雪兒眼神閃躲地說道,“即便,即便現在不能,時間長了就會忘記的。”因為她的心中始終有一股力量在抵抗,不願忘記。
“不行!”成叔難得冷酷地說話,“這是對你的懲罰,不能更改。或許忘記,反而是對你的契機。”
雪兒沉痛地閉上雙眸,腦中出現閻煬絕情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