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一直透過她看著一個叫舞清秋的女子。
就讓她用這一世來償還他對舞清秋的痴情!
※ ※ ※
許久,夏矽才幽幽醒轉,一切都像一場悠久的夢,夢裡有她,有幽月夜,還有好多好多的仙子,夢裡幽月夜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同樣金色的雙眼,同樣冷豔的眼神,她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姐姐,而她夏矽卻戀上她當時的同父異母的兔精哥哥,幽月夜為了能夠止住她的淚,甘願在兔精哥哥死後將自己煉成他的模樣繼續呆在她的身邊。
這是她的上上世,她的一生,她的上上世是月族的神女,而幽月夜是她的姐姐,一個從小疼她疼到骨子裡的姐姐,只是她仍在一場大病後死去,幽月夜在她死後就一直在找尋著她,百年,千年,萬年,直到在不斷找尋著忘卻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而最初的性別和模樣。
“姐姐——”
夏矽輕輕的啟口,她慢慢的抬起手,輕輕的觸碰著覆在她身上的一層水,她可以感受的到陽光,微風,鳥鳴,卻出不去。
她微微的轉頭,下面是深邃黑暗的水底,而她就橫躺在水裡,直直的浸在水裡,從頭到腳被水包圍著。
她沒有死,那陌上蕭呢?
突然腳步身由遠及近,夏矽微微抬眼,一身白衣的蓮站在水邊,從上到下看著她,神情中難辨悲喜。
這個男人,她愛了他兩世,她以為死去就是結束,五百年後想不到一切都重演,她仍舊在第一眼就愛上了他,愛上了眼前這個冷清冷心的男子,愛上了這個殺了師傅的男子。
夏矽雙眼悲悲喜喜的看著水邊清淡的白衣男子,他慢慢的蹲□,優雅的撩了撩水,墨黑的髮絲垂落在水裡,粼粼的水光消去了他的清冷,此刻的他竟是意外的溫柔。
“卿城——”,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的響在身後。
“叫我神尊”,蓮淡漠的開口,如畫的眉眼閃過一絲的不耐。
夏矽微微的轉眸,她看著他的身後慢慢的轉出一個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她是紫藤。
只見到紫藤慢慢的將袖中的一個小瓶子遞給他,絕美的臉上閃現楚楚的淚痕。
“走”
聽到蓮冷漠的話,紫藤淚光微閃,她依依的上前一步,柔柔的喊道:“卿城,我——”。
“如果你不想要和紫荊一樣的下場的話,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馬上離開”。
紫藤搖了搖豐盈的下唇,擦了擦腮邊的淚水,慢移腳步離開了。
蓮慢慢的對上她無情無緒的臉,慢慢的開啟手中的瓶子,玉雕般的手輕輕的一揮,瓶裡嫋出若有若無的青煙。
他垂下眼眸,濃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青黑色的陰影,他舉起手,捋起長長的袖,慢慢的將瓶中的液體慢慢的傾倒在水裡,這個液體,紫紫的一如當初燒燬她臉的那種液體。
夏矽直直的看著這個液體,滴落在她的眼前,頓時水面騰起一道紫色的煙霧,迷離岸上他俊美的容顏。
待到濃霧散去,她抬起眼眸正對上他的眼眸,他的眼裡如煙般殘卷著一絲一絲的情緒,他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望進她的眼裡,一直望進她的心裡。
夏矽微微撇過頭,閉上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脫軌了,結局不是她要的,她只是想過平凡的生活,她好累,真的好累。
微微的清響,夏矽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岸邊,她才發現自己的眼早已酸澀到疼痛,不管他是蓮還是孤竹卿城,他從來沒有一刻離開過她的心底。
她愛他卻不得不離開他。
這一刻,夏矽再一次在哭到睡去,一連幾日,蓮日日來到水邊將小瓶的液體倒進水裡,然後就這樣坐在水邊的大石塊邊,一個人默默的吹著簫,然後離開。
夏矽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她以為她會一直呆在水裡,卻不料在一日醒後,她被獨自困在炎山之上,灼熱的烈焰緊緊的包圍著她,包圍著她殘破的臉。
痛苦的聲音從夏矽的喉底沙啞的洩出,她掙扎著,扭曲著,卻逃不脫掙不斷,一切就彷彿是一張讓她窒息的命運,她越用力就被吞噬的越快。
“孤竹卿城,你在的,對不對,你出來,孤竹卿城”。她哭著喊道,炎山連綿起伏的火焰熊熊燃燒,她的喊聲很快就被吞噬在火焰燃燒的爆裂聲中。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停留在她的周圍,最後停留在她的臉部,這股力量彷彿在抽離著她臉上的所有,不斷的拉扯著她的麵皮。
“不,不要——”夏矽低低的啜泣,為什麼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