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雅的跟在他們的不遠處,街道又開始恢復了熱鬧的樣子,夏矽慢慢的在街上走著,眼前出現的卻是永寧的那次兩人的說不上約會的約會。
“喂——喂——”流墨推了推發呆中的夏矽。
夏矽茫然的看著她。
“你這個女人撞邪了,怎麼又要死不活的樣子”,流墨拿著一根簪子往她眼前送了送。
“很好看”,夏矽笑著說道,她拿過簪子幫流墨插在髮間,紅色的的花形簪子配上她一身的黑色,真的是說不上來的魅惑。
“給,身下的賞你的”,流墨順手甩出一串的朋幣,拉著夏矽就離開了那個攤,小販樂得直哈腰。
此時的落花城中,又是一年落花時節,空中有著淡淡的清香,顯出別樣的風情。
夏矽被流墨拉著,後面跟著幽月夜和子午,突然一個身穿白衣,頭戴斗笠的人和她擦身而過,那斗笠四周具是用白色的輕紗垂著,風揚起輕紗半邊,留下一眼幽深訣別的一眼。
夏矽停下腳步,她既沒回頭也沒有繼續走路,餘下的三人全都莫名的望著她。
夏矽抬起頭,輕輕的嗅著,鼻間掠過一陣微的不能再微的清香,如果不是和此人待久了,這樣的味道基本上算作沒有。夏矽直覺的心跳加速,渾身有些顫抖,驀然放開流墨的雙手,欣喜莫名的回首往身後跑去。
“卿城~,卿城,是孤竹卿城,他還活著,他來找她了,她就知道他不會死的”,天藍了,一如古井的心開始泛出泠泠的井水,枯樹在微風中顫抖的抽出新芽夏矽在人群中不斷的尋找,不斷的奔跑。
“卿城,我知道你沒有死,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我一直堅信著”。
眼前哪還有什麼人,夏矽呆呆的站在街道的中央,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熙熙攘攘,“竹簧水深千百止,峨峨山巍路千條,若是想見不相識,何必相逢在咫尺。”就像你念的詩那樣,有那麼多條路,如果不是為了相見,為什麼你要出現在面前,我根本就不相信最後一眼這樣的鬼話。
夏矽跌坐在人群之中,哭喊著孤竹卿城的名字。
幽月夜走過來,慢慢的蹲到夏矽的面前,嘆息的扶起夏矽,拉著她的手腕慢慢朝來路走去。
夏矽被拉著,慢慢的跟著幽月夜走著,她回過頭身後的人群不斷的並和,直到她剛剛所站的完全被人群遮蔽了為止。
“小矽——”,子午收起妖嬈的笑臉,有些認真地看著夏矽通紅的眼眶。
夏矽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事,她默默的往前走去,突然前面傳來快速的馬蹄聲,夏矽眼神一動,快速的閃身上前,在眾人的驚叫中,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從旁邊掠來,托起夏矽的腰一個漂亮的迴旋往旁邊飛去,兩人穩穩落於地面,街道兩旁被震落的花紛紛落於兩人的肩頭,如下了一場美麗的花雨,兩人的身影無比和諧,如同秋日裡最美的畫面,晃花了眾人的眼。
輕輕的放下她,就準備走,不料夏矽章魚般的手適時的纏了上來:“孤竹卿城,我知道是你,你這個混蛋,你休想在丟下我跑了,要跑帶我一起跑”。
孤竹卿城僵站著,一動也不動,任夏矽抱著他的腰身。其他三人一場驚嚇後也紛紛的趕了過來,站在不遠處往這邊看來。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還活著,為什麼不面對我,卿城,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從一開始的初見,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就喜歡著你,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雖然看不見你,可我知道是你,你的身形,你的所有都已經刻在我的腦裡,如果是你,我怎麼可能會錯。”
孤竹卿塵站在那裡,任風微微泛起斗笠中垂下的輕紗,他一聲不吭的站著,聽著身後夏矽的聲聲哭泣,什麼反應也沒有,彷彿他本就是個局外者,只是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起。
“孤竹卿塵,為什麼不肯認我,如果我有什麼錯,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只要你不要再扔下我一個人”
孤竹卿城一動不動的站著,許久才微微的嘆了口氣,淡淡道:“五百年了,小矽,我害怕我會忘記你的樣子,時間會不會奪走最後屬於我的關於你的一切,直到再次看到你,你慢慢的進入我的心,快的連我都害怕,我一直在努力的甩掉關於你的一切,裝作一切都是不在意的”。
“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聲不響的進入我的視線,讓我再看不到其他的風景,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影響我的心跳,左右著我的思想,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無論前世還是現在,這樣的自己從未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過,這樣的自己讓我很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