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她,抬起自己的手掌,日族的陽靈之氣在抗拒著外來的法力入侵,他無法用法術幫她維持體溫。
“你是誰?”
他探出手拂開她額間的溼溼的髮絲,手頓在她微微顫動的眼角,慢慢的順著她的眉際,鼻樑,眼瞼,臉頰,最後停在她嫣紅飽滿的嘴唇上:
“你說的,我什麼也不記得了,為什麼還要——”他頓了頓才緩緩說:“我們只是敵人而已,只是敵人而已”,他似在說服著自己般的說著。
他慢慢的躺倒在她的身邊,連著衣服摟過她微微發顫的嬌軟身體,將她的頭顱摁在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一次,就心軟一次,明天再見面就是敵人了,我不會在心軟了。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夏矽支著手坐了起來,身邊什麼人也沒有,她看了看不大的洞,他又一次不告而別了嗎,她抿了抿唇,僵硬的扯了個苦澀的笑容,突然她的視線落在蓋在腿上的衣服,她慢慢的拉出衣服。
是他的,原來他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而他的衣服上蓋著她的衣服,故而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
她拿起他的衣服捂著自己的臉上,許久才慢慢的鬆開,她起身,將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再穿上她自己的衣服,隨意的紮起頭髮,她慢慢的起身走出洞外。
突然一陣奇異的香氣拂來,她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快速的退到洞口,她抬起頭,眼前出現了一個藍衣女子。
那女子咯咯笑著,慢慢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她慢慢的走過來說:
“果然如姐姐所料,昨晚,你果然和他在一起”。
“你是誰?”
夏矽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道。
“當然是來抓你了,然後——”,她咧唇一笑說:“毀了你”。
“就憑你”
夏矽緩緩的抬起金色的眼眸,冷冷地笑了笑,兩手一揮,那女子耳邊的頭髮嘶的一聲齊刷刷的斷開。
藍衣女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笑笑,看著夏矽說:“憑我,抓你日神當然不行,但是如果是這個的話——,她慢慢的從髮間拔下一株不起眼的小花朵說:“如果是迷靈花的話,那就說不好了”。
“迷靈花”
“對,迷靈花,你聞到的時候就是你中毒的時候,只要一點點”,她慢慢的將話插回頭髮,慢慢的走向夏矽:“是不是感覺沒力氣,是不是想殺我,只是殺不了了對不對”。
“你”,她慢慢的軟了下去,“你到底是誰?”
“紫荊,記住我叫紫荊”。
“紫荊——”
意識慢慢的陷入黑暗中,直到最後一絲亮光也從意識中抽離。
※ ※ ※
再次醒來,夏矽是在一座地牢裡。
睜開第一眼她看到的是他的背影與那個女子的身影。
“孤竹卿城——”
夏矽輕輕的意識恍然的喚道。
“姐夫,你是不是愛上這個女子了”
看著他投過來的冰冷的眼神,紫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如果你對她無絲毫感情,可否將她交給妹妹我呢,你可是要成親的人”。
“姐夫,成親,是誰?”
夏矽迷迷糊糊的看著孤竹卿城的背影,她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兩手動不了,她撇過頭看了看,她的兩個手分別用手銬銬在類似十字架的橫木上,她垂下下頭,低低的笑了笑。
孤竹卿城,你真的忘了我麼,你說過你會記得我的,你說要許我下世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孤竹卿城停下腳步,也不回頭,背對著她。
“將軍”
紫荊有些重的喊了聲:“姐姐對你一片痴心,你可別忘了是誰救你回來的,誰才是你最重要的人,而她——”她轉過頭指著夏矽說:“只是黃帝的走狗,別忘了,是誰讓我們這一戰這麼狼狽的,大酋長可等著要她的命”。
他的背影一凝,轉過身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起腳慢慢的離開了。
“姐夫,你是真的對她沒感情吧,那我就當她是普通的戰奴了哦”
紫荊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
“隨便”
冷硬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自他薄唇間吐出,他身形不頓的離開了
夏矽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慢慢的滑到地上,孤竹卿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知道我愛著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了打擊我的驕傲,毀掉我愛你的心麼,想要要我斷掉對你所有的思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