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地下,因此眼睛早已經退化,取而代之的是這種蟲子的聽覺和觸覺特別發達。
而且它一直以五彩蟲為食,這土系驅蟲師的另外一個蟲術就是利用蟲來尋找好的風水穴位,五彩蟲對風水穴位非常敏感,因此一般有點兒見地的風水先生在看好一座陰宅之後,就會挖地數尺之後看看那泥土之中是否有五彩色的蟲卵。
“嗯,你怎麼會用神農的呢?”子午好奇道,只見老人微笑著將手攤開,一隻掌心大小的神農竟然就趴在他的手背上,子午一下子看得目瞪口呆,他連忙拿出自己身上帶的那隻神農,只有核桃大小,兩隻神農相比之下如同爺爺和孫子一般。
“這麼大的一隻神農,世叔爺,您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子午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的神農收了起來。
“唉……”老人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是送給你的,潘俊也應該快要下來了,我先下山去了。”說完老人將手中的那隻碩大的神農遞給了子午,自己甩袖沿著羊腸小路向山下走去。
“這老爺子對你不錯!”歐陽燕雲望著老人的背影說道,子午卻全然沒有聽到,只是自顧自地把玩著手中的神農。
“子午?”潘俊的聲音忽然從小路的另一邊傳來,歐陽燕雲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道:“潘哥哥,你沒事吧?”
潘俊微微地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沒事的。”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潘俊的身後又走出一個人來,那是一個女人,但是相貌標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潘哥哥小心。”歐陽燕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卻被潘俊擋住了,說道:“燕雲,沒事的,我們已經談好了。”
歐陽燕雲見潘俊和那女子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禁咯吱咯吱地咬了咬牙,從鼻孔中發出“哼”的一聲。
“這是時淼淼時姑娘,是水系的君子。”潘俊介紹道,只是歐陽燕雲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倒是子午雙手捧著神農笑呵呵地說道:“嘿嘿,我是土系的傳人子午。”
“子午,你這手裡的東西是……”潘俊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神農,於是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世叔爺送給我的,叫神農,小世叔你忘記了?上次我去營救你的時候那些蛛網就是它們的。”子午說著不禁驚訝,“不過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麼世叔爺會有土系的神農呢?”
這句話子午雖然是問者無意,但是潘俊卻是聽者有心,他隱隱地覺得似乎大伯知道關於驅蟲師的秘密。
“小世叔,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子午好奇地問道。
“其實我在零公館就和時姑娘交過手了,她一直以為是我殺死了她的母親,因為她母親死於青絲。但是當時我卻一直待在北平,根本不可能去殺她。後來我們從零公館逃出來之後,日本人便連夜趕到潘府,想查個究竟,時姑娘便和那些日本人一起去了潘府。但是查詢了半天我們卻根本沒有回府,日本人將潘府上下弄得雞飛狗跳之後拿走一些值錢的物事便悻悻地離開了。不想卻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受傷的潘璞,本來時姑娘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就開始對松井尚元有所懷疑,於是便將潘璞送到了一個旅店之中,潘璞在昏迷之中一直重複著這個地名。因此時姑娘才來到這裡想向我問個究竟。”潘俊說完這番話後,子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潘璞叔從歐陽老頭兒的手裡逃出來了?”子午興奮地說道。
“嗯,這也是我很疑惑的一個問題。”潘俊眉頭緊皺地盯著子午,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子午向後退了退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小世叔,你怎麼了?”
“潘璞真的只是中了歐陽前輩的一掌嗎?”潘俊忽然問道。
“確……確實是啊,我和歐陽姑娘都是親眼所見啊。”子午一著急就有些口吃。
“不可能……”時淼淼忽然插嘴道,她聲音陰冷,雖然是在盛夏時節還是讓子午身體一顫,“我遇見他的時候他除了受了內傷之外,身上還有不下五六處的外傷。”
“什麼?”歐陽燕雲憋不住了問道。
“都是刀傷。”時淼淼看了看歐陽燕雲說道。
“小世叔我絕不會記錯,潘璞叔只是捱了一記拳頭,至於刀傷更無從談起了,會不會是……”說到這裡子午瞟了一眼時淼淼,只見時淼淼嘴角輕輕地斂起冷冷道:“放心吧,我雖然是女流之輩,不過做事還是足夠光明磊落的,絕不會從背後下手。”
“絕不會是爺爺,爺爺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歐陽燕雲目光堅定地望著潘俊,潘俊點了點頭,“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件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