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監獄有異,這裡就不多說了。
時淼淼將潘璞安排在了天字號客房之中,小二眼力過人,一眼便認出了時淼淼,他疑惑地望了望跟在時淼淼後面的兩個人,眉頭微微一皺,瞬間臉上又堆滿了笑:“您裡面請……”
潘俊一行人來到潘璞所在的房間,剛一推開門一股怪異的香味便從屋子裡傳了出來,潘俊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對於這種香味,子午也發覺了異樣,不可思議地望著潘俊。
只是時淼淼卻並未察覺,潘俊給子午使了一個眼色,子午會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您嘞,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小二開啟門之後諂媚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潘俊跟著時淼淼走進房間中,內中的味道更為濃烈。
“時姑娘,這種味道是不是你發現潘璞的時候就有?”潘俊快步走到躺在床上的潘璞身邊,此時他側臥在床上,雖然是六月天,但是他的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被身體依舊在發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絲。
“是啊,不過起初味道好像沒有這麼濃,不知為什麼忽然這麼濃烈了。”時淼淼好奇地說道。
潘俊伸出手放在潘璞的額頭上,發覺他竟然高燒不止。可能是潘璞夢中感覺到了潘俊的觸控,身體立刻蜷縮在了一起,又開始了囈語:“告訴,告訴少爺,一定要去這個地方。”
潘俊聞之頓覺得喉頭一陣陣發堵,潘璞跟隨自己的父親幾十年,父親去世之後又跟隨自己,他一直忠心耿耿,卻不想今天會落到如此下場,潘俊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潘璞救活。
“子午,你過來幫我把被子翻起來,我看看他的傷口。”潘俊小心翼翼地握住被子的一角,子午連忙走上前去,和潘俊一起小心地將被子解開,果然在潘璞的左肩上有五六處刀傷,鮮血已經浸透了衣服,潘俊拿過藥包,從中取出一把剪子,小心翼翼地將已經浸透鮮血的衣服剪開,傷口一點點地裸露了出來。
刀傷不深,只有寸許,只是讓潘俊驚訝的是傷口已經變作了青黑色,血早已經乾涸凝結成塊,粘連在傷口上。
“小世叔,潘璞叔中毒了。”子午望著青黑色的傷口驚訝地說道。
潘俊點了點頭,他小心翼翼地從藥箱子之中取出一把銀質短刀,輕輕地將潘璞青黑色的傷口撥開,在潘璞的傷口之中竟然有一種硃紅色的粉末,但是令潘俊好奇的是當銀質的刀尖碰到那些粉末的時候並未變色。他捏了少許粉末湊到鼻尖,頓時覺得清香無比,這應該就是那種古怪的異香的來歷。
他拿過一條白色的手帕將刀尖上的粉末放在其中,然後用刀尖輕輕觸及潘璞的傷口,銀質的刀尖立刻變成了黑色。確實是中毒的跡象。
“潘俊,他還有沒有救啊?”時淼淼看了一眼專注的潘俊問道,只是潘俊一心想救活潘璞全然沒有理會她,時淼淼見也無趣,於是便自己一個人走到門口,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潘俊謹慎地為潘璞把過脈之後掏出一副銀針,刺入潘璞後背的穴位之中,初始兩針潘璞並沒有什麼反應,當他下了第三針之後,潘璞忽然悶哼了一聲,一口硃紅的鮮血從口中噴出,鮮血噴濺在地上,卻帶著一股濃重的香味,那香味比之前的香味還要濃烈。
“小世叔,怎麼樣?”子午緊張地問道。
“嗯,毒都出來了,可是這血怎麼會帶著這麼濃烈的香味呢?”潘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又隱隱感到不安。
沒來得及多想,潘俊拿過一條繃帶纏在潘璞的傷口上,然後又將被子給潘璞蓋上這才算是結束。
“小世叔,潘璞叔要什麼時候才能甦醒過來?”子午關切地跟在潘俊的身後問道。
“這裡不方便用藥,如果在雙鴿第的話一晚上就夠了。”潘俊此時有些發愁如何能將潘璞不動聲色地運出北平城。
子午多少有些失望,他一方面擔心潘璞的安危,另一方面也想盡快從潘璞的口中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回去告訴歐陽燕雲。他無奈地坐在椅子上,順手拿過那個白色手帕,上面沾著一些潘璞傷口上的硃紅色的粉末。
“他……”時淼淼望了望床上躺著的潘璞說道,“有救嗎?”
“只是中毒而已。”潘俊眉頭不展地說道,“不過這毒藥究竟是什麼呢?”
“糟了,小世叔我想起來了。”子午忽然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中拿著那些紅色的粉末一臉驚恐地說道。
“嗯?”潘俊驚異地盯著子午。
“小世叔,我想起來了,這種毒藥師傅曾經對我提起過,應該不算是一種毒藥。”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