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不少人認為主公袁紹雖口口聲聲罵袁譚資質平庸是蠢貨,卻依舊任命才二十一歲的長子出任青州刺史,由此可見主公還是一心想要栽培大公子的。
然而有一個人卻並不這麼想。這不,在袁紹召見完蔡吉,宣佈眾人各自散去之後,沮授並沒有離開將軍府,而是獨自一人找到了袁紹,直截了當地向其盤問起來。
“主公今日外放大公子,意欲何為?”
袁紹剛剛成功地將大兒子打發去青州,正是心情舒暢之際,乍一被沮授跑來點中心事,不由心頭猛地一緊。但他表面上還是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向沮授反問道,“公與何出此言?吾今日任命譚兒為青州刺史,一來是為了讓譚兒多加歷練。二來,汝也曾言青州攻略甚為重要。然吾還統帥幽州攻略,不能親臨青州,唯有派譚兒替吾坐鎮青州。”
然而面對袁紹一番有理有據的解釋,沮授卻依舊緊鎖著眉頭追問道,“若是如此,主公剛才在堂上又為何要如此羞辱於大公子?”
“那是因為譚兒太過愚鈍。確實不如東萊的蔡安貞。”袁紹突然臉色一沉隨口應道。顯然沮授咄咄逼人的追問令他頗不舒服。
“僅是如此?”沮授無視袁紹的表情變化,沉聲反問道。
“僅是如此。”被沮授盯得渾身不自在的袁紹略帶煩躁地問道,“公與,汝話中有話,究竟想說什麼?”
眼瞅著袁紹的表情由最初的陰沉變為此刻的急躁,沮授意識到自己最為擔心的事確實發生了。於是這會兒的他也不再同袁紹多做扯皮,而是一針見血地劈頭就問,“授是想問,主公今日之舉,是否想廢長立幼?”
隨著“廢長立幼”四個字從沮授口中說出,袁紹的眼皮下意識地跳了一下。沒錯,袁紹剛才在堂上做了那麼多事歸結起來就是“廢長立幼”。要知道袁紹早就有了將長子袁譚從冀州權利中心挪開,為三子袁尚日後繼承家業做準備的打算。只是一直都苦無機會與藉口而已。然而沮授之前向他提出的青州攻略,以及迎娶蔡吉入袁家的建議,卻給了袁紹新的靈感,讓其決定借青州攻略將袁譚外放青州。
可以說,蔡吉的此番亂入,不僅使袁譚出任青州刺史顯得順理成章,還連帶著給人以袁紹欲撮合袁譚與蔡吉的感覺。因此這會兒袁紹外放長子並沒有像歷史上那樣受到臣下的強烈反對。當然面前沮授除外。
由此可見沮授無疑是聰明的。只是他那曾經頗得袁紹欣賞的聰明,此刻卻讓袁紹覺得無比討厭。卻見袁紹惱羞成怒地狡辯道,“公與,汝胡說什麼。吾何時提過要廢長立幼”
眼見袁紹扯著嗓門竭力否認其意圖“廢長立幼”,再一聯想其剛才在堂上的種種言行,沮授忽然覺得面前的主公變得極其陌生。這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禮賢下士的袁本初?失望的情緒頓時溢滿了沮授的心頭。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袁紹。因為在沮授看來袁紹與他有知遇之恩,無論發生什麼事,他沮授都將忠於袁氏一門。哪怕主公一時走了歧路,他也有責任將主公拉回正道。
想到這裡,沮授當即收斂起了先前銳利的氣勢,轉而向後退了一步,恭敬地朝袁紹深深作揖道,“主公英明。是公與想岔了。”
袁紹見沮授總算“接受”了自己的說辭,不由暗舒了一口氣。就他看來只要沮授不再追究於這次的事,自己日後就有的是時間將尚且年幼的袁尚逐步培養為自己的接替人。屆時面對像自己這般才華橫溢的袁尚,與一無是處的袁譚,袁紹相信沮授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於是袁紹跟著就故作大方地擺手道,“無妨,無妨。吾是寵愛尚兒多一些。難怪汝等會有此想法。”
“主公寵愛尚公子並沒錯,然長幼之序不可廢。”沮授低著頭語重心長地進言道。
袁紹被沮授如此一頂,尷尬之餘只得陽奉陰違地點頭應道,“公與言之有理。吾會銘記於心。”
然而這會兒承受著壓力的袁紹並不知曉,他為三子袁尚進行的那番處心積慮的安排,此刻卻在後院之中引起了軒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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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州之鵬 第二卷 青州之鵬 第十節 黑衣白衣
第二卷 青州之鵬 第十節 黑衣白衣
“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將軍府內宅的深院,袁紹的正妻劉夫人一身茶黃羅綺綿袍,外罩素紗禪衣,佇于丹楓之下,輕聲吟唱著屈原的《九歌。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