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閃,紅豔的長袖將她攔腰捲起,運力一震,只聽到‘撲通’一聲,慕容玉瑾嬌柔的身子已經被她重重的震了出去。
“哐啷,哐啷。”櫃檯的酒幾乎在那一剎那時間被突然撞過來的慕容玉瑾撞得如數砸到地上,銳利的陶瓷碎片濺得遍地都是,透明的酒也流了出來,酒氣溢位,香味迷人。
“噗——!”慕容玉瑾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原本還是猙獰的臉染上一抹病態的蒼白,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在冰涼的地上,雙目失去焦距,很快就昏了過去。
笑他—孃的頭!
楚離風當場就呆愣住了,見過無數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鮮血對於他來說有如家常便飯。而現在,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倒在自己眼前,刺鼻的血腥味衝擊著他的鼻腔。
他終於怒不可抑的喝出聲來,“慕容雲舒你竟然如此狠毒!口口聲聲說要本王休妾,沒想到還是對瑾兒下手!既然你如此狠毒,就休怪本王不念舊情!”
楚離風緊繃的臉有些扭曲,縱身提劍就朝雲舒憤怒的刺了過來。
對上他那冷寒嗜血的雙眸,雲舒譏諷的冷哼著,頗為不屑。
看來為了換回他的顏面,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不是口口聲聲說有多愛慕容玉瑾嗎?不是說慕容玉瑾在他心裡是唯一嗎?為什麼還要下如此毒手來陷害她?
嗤,看來慕容玉瑾在他心目中也並非那麼重要嘛。
也只有慕容玉瑾那種傻瓜才會相信他那一套圓滑的蜜語。
森森的劍芒越逼越近,雲舒不慌不忙,稍稍向後仰身,手腕翻腕,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枚銀針,對準楚離風的眉心,直擊而來。
一墨,一紅的身影在半空中縱橫交錯,大廳內的人們見到兩人打了起來,殺氣瀰漫,為不了禍及自身,一個個慌亂的抱頭竄逃。
跑得慢的人,被楚離風強勁有力的勁風一掃,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倒在地,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雲舒三天前才剛被他踢得半死,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大礙,但只有她知道,這具身體虛弱得不堪一擊。
不過,也幸好慕容雲舒那個傻子有點武功基礎,內力還不弱,對上楚離風那招招狠絕的攻勢,還勉強應付得過來。
“看來這些年當真是本王小看你了,慕容雲舒你隱藏得夠深的!”楚離風冷眸中的寒冰翻動,飽含殘忍殺氣繃緊的面容,冷酷得猶如血色朝陽裡的顛茄,絕美,但也足以致命。
笑毛啊笑!
雲舒淡然自若的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妖嬈的幾乎嗜血,“三王爺過獎了,我慕容雲舒只是一介傻子,哪裡來的隱藏夠深?”
她的笑容妖嬈得過分,幾乎閃瞎了楚離風的眼,突然一道銀白的光芒倏地從他手中揮出,銀色的寶劍,冷光閃爍,寒氣逼人就朝她直刺而來。
雲舒見此,妖嬈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她猛地從地上一彈,身影已經欺身而上,手中的匕首沒有任何留情的朝他的胸膛襲去,招招凌厲,招招致命,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王爺就退讓半分。
對於一個目中無人的男人,雲舒有的只是一片冷殘的嗜殺。
楚離風見她刺來,雙腳在桌上快速地移動,只見他足尖一點,寬大的墨袍如同一隻張開大嘴的猛獸,吞掉它的獵物。
寶劍一翻,瞬間直指雲舒的咽喉,強大的劍氣如同一陣狂風,雲舒被那強悍的劍氣所震懾,狠狠地反彈出了足有十幾步遠,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倒到地上的時候,突然,一張桌子從右手飛了過來,立於她的身後,支撐起她欲欲倒退下的身子。
抬眸,對上楚離夜那雙狂妄、驕橫,又帶著幾分欣賞的眸子,心裡又是一陣狂怒。
她被楚離風打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他不覺得愧疚就算了,竟然還在那裡笑,笑他—孃的頭!
抬頭,手掌一翻,兩根銀針就朝他那雙桃花眼揮了出去。
楚離夜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麼一招,手中的摺扇一揮,兩根銀針一偏,並排的釘在柱子上,發出‘篤篤’的聲音。
“慕容小姐,背後傷人可是小人作風。”楚離夜沒有動怒,只是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笑得越發的璀璨。
笑毛啊笑!
雲舒打從心裡看不起這類的男人,花花公子,不學無術,就知道玩女人,心中一橫,只見一根穿上針的銀絲破空而出,對準楚離夜的腰帶,就狠狠地一扯。
原來是有副讓人噴血的好身材啊
“撕——!”銀絲細得有如青絲,楚離夜根本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