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都會去參加七點鐘的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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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松的聯邦調查局親信(2)
正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位代理局長並不隱瞞他要“爭取地方支援”的想法。在其短暫的任期結束之前,他視察了除檀香山以外的每個地方分局。他每站都有計劃地進行了演說,以取悅地方分局探員。他一次又一次地承諾要放寬胡佛的苛刻標準。就像我分局朋友告訴我的那樣,其結果會造成地方分局和總部的分裂。
他緊接著進行的許多改革都是要取悅地方特工。儘管胡佛從來沒有成文規定,但他希望特工在當地將自己打扮成青年實業家的模樣。胡佛不贊成留長髮、小鬍子和大鬢角。對於那些需要留著大鬢角和小鬍子與###者和激進分子進行交往的特工,他們可以享受破格對待,但胡佛從未對此表態過。
格雷還廢止了幾款明文規定。胡佛要求記錄每名特工的辦公時間,也就是用在實際查案的工作時數。取消這條規定讓特工的日子好過多了。格雷也放寬了體重標準。特工們的體重現在允許達到保險公司設定的“最高”標準,而有些保險公司的指標與胡佛堅持的“良好”標準相差達十五到二十磅。由於他推崇健身運動,格雷就讓地方特工進行體格鍛鍊,每加班一小時就可在體育館補償活動一小時。胡佛限制總部工作人員享受這種特別待遇。格雷最受歡迎的改革是允許駐地特工晚上駕著局裡的車輛回家。他的理由是,如果特工們下班後被叫出來,他們應該有車可用,況且這也確實省下了市區保管費。
格雷的外訪活動需要進行許多旅行。在我們最初的談話中,他有次談到乘用軍事空運司令部飛機視察各地方分局的可能性。受胡佛嚴格預算管理的影響,我反對使用軍事空運司令部的飛機,因為其費用不菲。但格雷堅持說,總統不想讓聯邦調查局的代理局長被綁架到古巴,然後被用上硫賁妥鈉來接受訊問。我準備了一份備忘錄,著重強調了其費用支出,相信那些天文數字會改變格雷的想法。但他只是繞過我,要求行政管理科進行必要的籌備。格雷開始按周乘坐軍事空運司令部飛機,他經常從康涅狄格州新倫敦市的機場開始一週的工作,該機場離他斯托寧頓鎮的家最近。他使用軍事空運司令部飛機的總支出幾乎達二十萬美元。
在他主政的一年裡,格雷面對各種團體進行了四十一次演說。這些演說因其政治色彩而受到批評。儘管格雷否認有任何此類偏見,但他的演講稿卻是由查爾斯·利希滕斯坦撰寫的。這位政治演講稿撰寫人曾為許多當時在聯邦權力委員會工作的共和黨領導人捉刀代筆。格雷並沒有選用局裡傾向依法行事的寫手喬治·威廉·岡恩。
格雷的特權做法讓他疏遠了總部。約翰·埃德加·胡佛堅持閱覽所有重要備忘錄和其他通訊文稿,送到他辦公室的材料數量非常多。格雷因經驗欠缺而無法處理這麼多的材料。此外,他非常明確地向我交代,他希望下放權力。我於是將我手頭約百分之十的材料送給他。即便如此他還是嫌多。辦公數天之後,他就抱怨手頭的事務太多。他對我強調說:“我希望你主持聯邦調查局的日常工作,在進一步熟悉工作流程之前,我沒法處理太多的文字工作。”我很想告訴他,多花些時間在華盛頓是可以解決問題的,但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後,我將送給格雷的材料做了限制,只送去需要他親自簽字的重要決策檔案或備忘錄,比如說竊聽申請書。有些備忘錄從此就沒有回到我手中,而當實施的最後期限迫近時,我經常不得不由自己做出決定,而未徵詢其意見。1973年4月格雷離開之後,我發現了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許多備忘錄。
格雷認為他的工作是勤奮的,從政府的一般標準來看,他的想法也許屬實。當他專注某事時,滿篇密密麻麻的都是他逐字逐句的批語。週末回到康涅狄格的家中時,他也總是將材料帶在身邊。這些材料送回之後,上面一字一句地寫滿了批語,用的總是紅墨水。
為了減輕工作量,格雷從司法部帶來四名辦公室文員,他們後來被聯邦調查局職員稱作“臥底偵緝隊”。這些人為首的是三十歲的戴維·D。金利,就我所知,他具備一個重要條件:與在許多報刊同步刊登的週日副刊《廣場》雜誌有家族聯絡。也許這是一種巧合,但《廣場》的確刊出過對格雷極盡溢美之辭的文章。金利聰明機靈,我能與其共事。但有一點毋庸置疑,其第一要務是為格雷謀取利益,即使是以損害聯邦調查局為代價。馬喬裡·尼南同樣忠於格雷,但她總是殷勤有禮,容易相處。丹尼爾·M。阿姆斯特朗三世很快就以全美男孩的名號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