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1972年退休的話,退休人員的生活費補助會加到我的退休工資裡,我今天的收入就會更多一些。
我的確沒有指望成為局長,即使是格雷未能如願以償地正式擔任局長,我也沒有這種企望。但是,我意識到他的失敗也許會帶著聯邦調查局與他一起走下坡路,而情況幾乎的確如此。很清楚,尼克松政府不會任命局裡的某個人為局長。而當我五十九歲的時候,我已經擔任公職三十七年,其中三十年是為聯邦調查局服務。作為高階職業官員,我覺得在領導層變動期間,自己是保持工作連續性的合乎邏輯的人選。透過繼續留任,我就有機會讓胡佛一手打造的聯邦調查局儘可能地保持完好無損。經驗豐富的人必須負責培養和引導新任局長,而我就將這視為自己的義務。
當我決定留下來的時候,我並不清楚自己會碰到什麼樣的問題,但我很高興自己做出了這樣一個選擇。為了保持聯邦調查局的團結,我想我曾為之付出過努力。在這一點上,我絕不會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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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格雷(1)
帕特·格雷來到聯邦調查局正值多事之秋。格雷搬進新辦公室的第三天,就發生了亞瑟·H。布雷默企圖暗殺正在競選總統提名的阿拉巴馬州州長喬治·C。###的事件。當時是星期一,格雷正在從斯托寧頓鎮返回的路上,所以司法部長克蘭丁斯特打來的第一個電話是我接的。他當時情緒激動,指示聯邦調查局要進行全面調查。儘管我還沒弄清聯邦調查局的許可權,但我還是告訴克蘭丁斯特我們會馬上行動。巴爾的摩分局主管托馬斯·H。法羅已帶著一幫特工趕往馬里蘭州勞雷爾市的槍擊現場。透過無線電聯絡,他接到了司法部長關於聯邦調查局接管調查活動的指示。克蘭丁斯特和我達成一致,認為聯邦調查局可以依照民權法條例展開行動,而那天整個下午,我每隔一小時就向他通報最新進展情況。
七點鐘時,我離開了辦公室,知道一切都在處理之中。###被送到醫院,而布雷默則已被監禁。我趕到家時,一張要求我給尼克松總統打電話的便條正等著我。接線員讓我稍等,然後是總統助手查爾斯·科爾森接了電話。“稍等一會兒,費爾特先生,”他說道,“總統馬上來接電話。”十五秒鐘後,我第一次與尼克松通話。
“你好,”他說道,“我是尼克松總統。請告訴我###案的最新情況。”
“總統先生,###州長仍在接受治療,他的情況據說非常嚴重。他正在西爾弗斯普林市聖十字醫院的手術室裡。其餘三人,包括一名特勤局特工,都在槍戰中受傷,但他們可望康復。自稱刺客的布雷默已被聯邦政府拘留,並被送往位於馬里蘭州謝弗利市的喬治王子縣醫院接受治療。”
尼克松打斷我的話:“他們為什麼把布雷默也送到醫院?”
“在抓捕過程中,他被人有點過火地毆打過。另外,他接受了精神病醫師的檢查,醫師說根據他的初步診斷,布雷默是個精神病患者。”
“布雷默傷得怎樣?”總統急迫地說道。
“不嚴重,”我回道,“只有輕微淤傷和擦撞。僅此而已。”
“嗨,真是太糟糕了,他們沒有狠狠地揍那個狗孃養的。”尼克松說道。
我不想對總統的惱怒多說什麼,便接著說道:“聯邦調查局已全權處理這個案件,從目前的情況看,布雷默可能被控觸犯民權法。”
“那是你們的最好結果麼?應該有更嚴厲的指控。”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正和司法部的檢察官討論這個問題。”
“好的,”他說道,“對於這個案子,我希望你每三十分鐘給我彙報一下。”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我一會兒詢問與巴爾的摩分局保持不間斷聯絡的聯邦調查局主管,一會兒向總統彙報情況。總統要求我每隔三十分鐘通話一次,這意味著我一旦離開電話趕到局裡,就到了要再次給總統打電話的時間了。我第二次與白宮通話時,尼克松說道:“我希望聯邦調查局負責對布雷默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警衛和保護。我不想在我手上發生另一起奧斯瓦德案① 奧斯瓦德是1963年11月22日刺殺肯尼迪總統的兇手。11月25日,他在被送往監獄時又被一夜總會老闆槍殺。。”我向總統保證會照辦,隨後就向巴爾的摩分局主管法羅傳達了指示,法羅也意識到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第三次聯絡白宮時,尼克松沒有接電話,我就與科爾森交談起來。我告訴他由於沒有明確哪個機構有調查許可權,美國特勤局已介入進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