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來接額娘,主子爺準了的。”
剛說完,就被西魯特氏一巴掌拍在了身上:“你又胡鬧!剛得了差使就輕狂起來了! ”
“哎呀額娘,不礙的,我有數兒~”慶德連連討饒,“您放心罷,我跟阿瑪、哥哥商量過的。我比瑪法靠譜多了……丫頭,還認得我不? ”看到額娘要發火,連忙轉移話題。他進來就看到兩個小姑娘了,很好猜,個兒高的是淑嫻,矮的是淑嘉。
兩個小姑娘一色的灰鼠裡子的小襖,已經留了頭,小兩把頭、打辮子,很是粉嫩。兩人在他進來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直到他坐下了才坐下。跟西魯特氏鬧完了,慶德開始撩妹妹了。
即使是原本不怎麼親近的淑嫻,分開得時間久了,也生出親切感來。無奈淑嫻姑娘教養太好,見到親哥哥還是一派規矩:“二哥哥。”慶德抽抽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大妹妹可好?越發規矩了。”
討了個小沒趣兒,慶德把注意力轉到小妹妹那裡了,還好,小妹妹很對他的胃口,這位妹妹皺皺鼻子:“二哥哥,我是長大了,不是變呆了。剛才福嬸子還說‘二爺來了’,當然認得出你了。”
慶德衝她扮了個鬼臉兒:“牙尖嘴利。”
啪。
腦袋上著了一下,西魯特氏嗔道:“兩句話,得罪兩個妹妹,去看你小兄弟去。”
慶德樂了,跑過去捏觀音保的鼻子,把在午睡的小包子逗哭了……
淑嘉:……額娘,我小時候是不是也受過這樣的折磨?大姐姐是不是被他折騰得才這樣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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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慶德的性格更像他瑪法一點,活潑、靈動,也……無賴。不過無賴得討人喜歡,一次不討好,下回依舊涎著臉笑著,卻記得避開雷區。
有了他在,雖然看著不靠譜了一點兒,卻也是個正經的‘爺’。當下招呼著打包行李、安排車船,又陪西魯特氏上馬哈達家去走動。馬哈達升了滿洲都統,一樣要全家遷回北京去的,正好兩處並作一處,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慶德跑到淑嘉院子裡的時候,她正在指揮著丫頭們打包行李,年前已經把冬天不用的東西都裝了箱,現在則是要把正在使用的東西收拾好。
慶德在明間裡左右一張望,當機立斷往淑嘉的書房裡去了。順手從書桌上拎起一本書,小榻上一歪:“你這裡收拾得可真不壞,唉呀,來得太急了,一聽到信兒我就趕過來了,連夜的快馬呀!累得我喲~~~”
淑嘉在他對面坐了:“您想幹啥?”
慶德:“回去咱們搭船,路上時間長,借兩本兒書看看成不?”說完從袖子裡拿出兩隻小長匣子來,“哥哥付租金。”
淑嘉挺感興趣的:“這是什麼?”
慶德道:“先說換不換?”
淑嘉笑道:“甭管我說行不行,這東西你都會給我。咱們後兒才動身呢杭州城的書鋪子多得是呢,打發誰去買不了,非要看我的?好哥哥,這是變著法兒便宜我呢,對也不對?”
慶德樂了,翻身起來刮妹妹的鼻子:“偏你機靈。可收好了啊,大妹妹那裡也有,可沒你的多也沒你的好。不許叫我難做,知道不?”
淑嘉懷疑地道:“你別把這句話在大姐姐那裡再說一回罷?”
慶德佯怒:“小沒良心的,看在你回回都寫信給我的份兒上才給你的! ”
淑嘉吐吐舌頭:“大姐姐也想寫來的,就是你們本來也不總與她在一起,她不好意思。”說完伸手搶了匣子,開啟一看,一個裡面是一對牙簪,頭上雕著牡丹花,十分精緻。另一個裡面是一對羊脂玉的簪子,一樣做工精細。
慶德故作驚訝地道:“哎呀呀,小黃毛丫頭長大了,得打扮了。哎喲喲,不知道那一小把黃毛插不插得住簪子呀~”
淑嘉黑線,撇撇嘴:“你那辮子倒是粗了,我要插不住,全給你別頭上去。”她一開始就發現了,慶德腦門兒上的頭髮面積變大了,只是在西魯特氏那裡不好打岔,這會兒正好問了出來。
“你頭上的頭髮不合式吧?怎麼瞧著比阿瑪頭上還多留了一圈兒?”
慶德噴笑出聲,許久才緩了下來:“等你家去,看看阿瑪,他如今頭髮也多了一圈兒呢,滿京城的男人頭髮都開始多留頭髮了。我估摸著再不多久,就要傳遍天下了。”
淑嘉:“哎哎,別光顧著笑啊,快說說。”
慶德作回味狀,淑嘉黑線著扮蘿莉:“好哥哥,告訴我嘛~”想了想,跑到臥房翻出個絡子來:“告訴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