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尚未成形的愛情被扼殺。
洞房,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他們洞房呢?
要一個堂堂的王爺主動撤退,那肯定不行,否則豈不是昭告天下他不能人道,抹殺了他男人的尊嚴嘛。這是傷害他的事情,不能做!不過,說到洞房,她嫁過來一個月了,倒從沒有見他招過女人侍寢。該不會……他真的有點點問題?
想到這裡她趕緊搖頭,不可能!再者——她要用一種不可抗拒的外在原因阻止他們洞房!
柳思儀是今晚的新娘,是眾人眼神的中心,身邊陪嫁來的人自然不少,無法靠近。這麼一來,主意就只能動到她自己頭上了。
呃,總不能要她玩場自殘吧?
“王妃,你怎麼了?”小玉見她來來回回走了半天,還不停的自言自語,不禁猜測道:“王妃,你是在想今天的親事嗎?”
“你看出來了?”她嘆口氣,苦惱的抓頭。
“王妃的心思,別人不懂,我還會不知道嗎?王妃心裡不舒服,我知道,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玉替她嘆了口氣:“普通的男人尚且有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王爺,即使今天不娶柳思儀,明天也會娶別人。王妃要看開點,王爺是最喜歡你的。”
翩翩怔怔的望著小玉,好半天才回過神:“謝謝你的安慰,我感覺好多了。”
“王妃不是要給王爺摘花嗎?趕緊摘吧,待會兒就要用早膳了。”小玉笑著催促。
“呃,對。”她又好笑又嘆氣。
小玉這丫頭才十三四歲,說出的話卻那麼老道,顯然不是她一個這麼想的,而是這個時代的大潮流大思想。可惜,她不是古人,她才不要屈服命運屈服皇權,既然認定了龍靜羽,那麼她就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
返回綠綺院,丫鬟們正在往屋內上早膳。
一個丫鬟迎面從門裡出來,見了她行禮笑道:“王妃,王爺正讓我去請你呢,要用早膳了。”
她捧著一束花進門,瞥了一眼端坐的人,不言不語的走到窗邊。將瓶子內昨日插的花取出,將才剛摘的插上,調整了一個高低顏色分佈,悶悶的嘆口氣。
“王妃,洗手吧。”丫鬟端來銅盆。
她就著洗了手,走到桌邊坐下。
龍靜羽一直注視著她的臉色,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安慰她,卻又怕她說出那些敏感的話。糾結了一番,深覺無力,只好什麼也不問:“吃飯吧。”
“我不餓。”她張著眼看他,手中的勺子在碗內緩緩的一遍又一遍的攪動,儼然無聲的控訴。
“別鬧孩子脾氣了,快吃吧,等會兒就涼了。”他軟著聲勸。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吃。”她趁機提出要求,心裡有股自信,他一定會答應。
“說吧。”或許是已習慣順應她,他輕笑著,滿眼溫柔寵溺。
“你要答應,今天一整天都陪我。”一見他笑,她的眼睛裡不由得就閃露出頑劣,聲音裡更帶了幾分嬌縱和任性。
以往她並非是喜歡撒嬌的人,可面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寵溺和溫柔,她不由自主的就習慣了這種方式,並且越來越享受。她貪戀著他給予的溫柔,想永遠的擁有,只她一個人擁有。
龍靜羽看著她,露出那抹習慣性的無奈笑容,然後說:“好,答應你。”
得到他的承諾,她滿意了,這才開始吃飯。
龍靜羽時不時的看看她,總覺得那雙眼睛裡正在算計著什麼。他很清楚,她對他娶別人有多排斥,即便他與別的女子多說兩句話她也會吃醋,更別說今晚了。問也是無益,他只能祈禱今晚別出大事。
王府中的大事自有專門官員負責料理,府內又有管家,再加上他情況的特殊性,自然不需他費神。
早飯後,翩翩推著他去花園散步,又在池塘裡比賽釣魚,消磨了一個上午。午飯後,他們兩個就呆在書房,他作畫,她練字。
迎娶的新娘早上就到了留春苑,府中的賓客們皆有管家在安排招待,直至黃昏龍靜羽也沒露面。這也不算什麼,畢竟是娶側妃,再擺出靜王爺特殊的身體情況,隨意說兩句就能免了很多禮節。
聽著前方的熱鬧,再看窗外逐漸暗下的天色,翩翩坐不住了。
對於她頻頻張望的神色盡收眼底,龍靜羽卻沒出聲安撫。如今安撫的話不管用,時辰一到,他照樣要去留春苑。經過之前的那些事,他對柳思儀毫無好感,甚至有幾分厭惡,若真要同床,那無疑是在喉間橫了根刺。
偏偏他是個王爺,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