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喜歡這些歌,除了被那種看似無所事事的悲傷吸引,還有一個詞彙一直纏繞著我,死亡。最美最悲最不可複製的死亡。像我的母親白露,她在她愛人的眼前用一把美麗的蒙古小獵刀割破自己的手腕,繽紛的血光,如夜空中璀璨的煙花綻放。我的好朋友鄭芬芳,她如同一隻柔弱無骨的蝴蝶,從夜空中的視窗飛翔出來,悄然墜落。
我會怎樣死去?如果沒有更為嚴重的例外,我必定死於頭痛。每次昏厥後醒來,都像從死亡黑色的羽翼下逃脫,而一定不是每次都可以逃脫……我將會在某一次無聲無息的昏厥中徹底死去,這不是我的想像。也許我的母親白露是對的,她至死都在追求遠離平凡的美麗。
我穿著黑色的胸罩和短褲坐在地上,聽歌,思考死亡最美的方式。想老謝,想駱橋。
我頻繁地夢到老謝,或者駱橋,或者老謝跟駱橋之間一種模糊的重疊。他們的眼和臉不停地重疊和分開,我的視網膜很累,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有時稀里嘩啦地流眼淚。駱橋說我有戀父情結,我想也許是的。也許我很早就意識到了。這個世界是很沒道理的,女兒不可以愛上自己的父親。
我想跟老謝談談這個問題,關於戀父情結。這種痛苦我不能一個人承受,我得告訴他他也有責任,如果他對我好一點,我可能就不會愛上他。他越疏離我,我就會越迷戀跟他親近。我打電話給老謝,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談,他問我在哪裡,我說音樂噴泉廣場。我還告訴他我最近頻繁地想到死亡,夢到一些黑色的大鳥的羽翼,或者我小說裡那條黑色的冥河,人身魚尾的他,白露和母貓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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