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如擎天之柱般的手臂,竟將附近一些高大建築直接給掃塌掉了。
見甄流晴一副驚恐的模樣,讓他又是一陣尷尬,旋即他一拍腦門,整個人倏然變小,化作了一個丈八魁梧大漢,氣息卻是同樣的霸道兇殘。
不過見此,還是讓在場眾人暗鬆了口氣,剛才踏天大聖比肩天地的模樣,著實太過駭人了。
“師妹,咱們走吧,這次我突然降臨這邊,已經被天界的一些混蛋察覺到了,雖說師兄不怕他們,但若是師尊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踏天大聖嘿嘿笑道。
“不行。”甄流晴這時已恢復清醒,一指遠處的冰釋天,“這位天仙說了,這次決不讓我離開太古戰場。”
聞言,眾人皆都是渾身一哆嗦,這女人,報復心可真強啊!以後無論得罪誰,可千萬別得罪她了。
而冰釋天的臉色已是變得難看之極,他同樣沒有想到,竟會發生這樣一個變故,還招惹來一尊連他都忌憚不已的大人物。
“我師妹說的是真的?”踏天大聖血輪似的眼眸一瞪,冷冷望向冰釋天,目光中盡是凶煞之色,完全就是一副欲要擇人而噬的模樣。
“哼!踏天大聖光,我乃仙界使者,手持仙界符詔,怎麼,你想要和我為敵嗎?”冰釋天面色陰沉,冷哼道。
話雖如此說,但眾人都聽得出來,冰釋天的態度變得軟弱許多,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踏天大聖的存在。
踏天大聖眼眸一掃冰釋天手中那金燦燦的符詔,不禁皺眉道,“還真是麻煩啊,殺了你,只怕師尊要令我再閉關上萬年了。罷了,師妹,咱們走吧,等以後有機會,師兄我暗地裡幫你宰了這混蛋。”
眾人愕然,這傢伙也太口無遮攔了吧,暗裡地的事情,怎麼能說出口呢?
冰釋天臉頰更是狠狠一抽搐,臉色陰沉得直欲滴出水來,若是他本尊在此,他完全不懼這踏天大聖,但可惜……現在他只是一尊分身,完全不是踏天大聖的對手,也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氣。
“不行。”甄流晴再次搖了搖頭。
“為啥?難道還有人欺負了你不成?”踏天大聖眼珠一瞪,朝四周眾人掃視而去,那模樣,暴力兇殘的一塌糊塗。
“不是,這些都是我同伴,莫逆之交,若是離開,你也要帶上他們,否則……”甄流晴指了指身旁陳汐等人,緩緩說道。
“這算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包在師兄身上了。”不等甄流晴說完,踏天大聖便痛快答應,但旋即,他就沉吟道,“師妹,帶他們離開也可以,不過,可不能帶他們回咱們宗門,這是師尊的規定,師兄也沒辦法。”
甄流晴嫣然笑道,“這樣就足夠了,多謝師兄。”
她雖然還沒搞清楚自己和踏天大聖所在的宗門有什麼關係,但這並不妨礙她藉助踏天大聖的威勢,來幫助陳汐他們。
如今見踏天大聖痛快答應,她已是心滿意足了,至於以後,陳汐他們完全可以跟隨柳瘋子前往九華劍派修行。
唯一令她有些遺憾的是,這次沒能狠狠收拾冰釋天一頓……
陳汐等人也都感到一陣意外,旋即皆都長鬆了口氣,心中輕鬆不已,他們也不曾想到,即將陷入絕境時,竟會殺出如此一尊強橫的存在來,更是幫助他們化解了危機,這種感覺,跟絕境重生沒什麼區別。
見此,冰釋天的心頓時跌入低谷,這時候不殺死陳汐,只怕日後想殺死他都難了,但他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一想到這,他就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一個小螻蟻,卻怎麼也殺不死,更是讓自己尊嚴連連受損,這讓自己以後在仙界如何立足?又如何服眾?
“不行,他們中有兩人,牛老弟你可不能帶走,那是我羽化聖土的有緣人,應該由我來引渡他們。”
就在這時,突然虛空中綻放一朵朵清氣花朵,遍灑天地,其中又有天籟似的道音叮咚脆響,令得四周一切,都彷彿一剎那間化作了一片仙靈淨土般。
而在那漫天飄灑的清氣花朵中央,一個愁眉苦臉的黃眉老者顯現了出來,他拄著一根青色柺杖,弓背駝背,看起來就像一個世俗耄耋老翁。
但在場眾人可沒有一個敢小覷他,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身上的氣息竟如淵如海,令人根本探查不出深淺,也更看不出境界高低,顯得神秘之極,也讓人驚心之極。
“羽化聖土!你是黃眉翁!”冰釋天瞳孔驟然一縮,驚道。
而其他人則早已驚得渾身僵硬起來,羽化聖土,那可同樣是一個隱世不出的古老門派,其存在的歷史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