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之後,他就不得不花費時間去恢復體內仙元。
不過,古流水是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萬一被其他人趁機殺了自己,然後搶走社稷印怎麼辦?
要知道,他身邊這些人,無論是那些仙人後裔,還是殷娉,可都不是省油燈,也絕對會做出那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遲疑到現在。
但是既然被點名了,而他的仙元在這段時間又恢復差不多,自認不虞出現什麼危險,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嗡!
下一刻,方方正正,通體金光流溢的社稷印騰空,彌散熾盛神曦,旋即化作一道金虹,裹挾億萬金輝,狠狠轟向陳汐。
砰!
石梯上禁制亂顫,並未產生反震之力,只阻擋了片刻,就像被碾壓破碎了一般,令社稷印橫衝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眾人眼中頓時一亮,流露出一抹亢奮之色,果然可以!
然而還不等他們高興起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氣勢磅礴,威勢無匹的社稷印甫一碰觸的陳汐的身軀,就像砸在了一道堅凝無比的鋼板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之音。
那種感覺,就彷彿陳汐的身軀,比社稷印還要硬一樣……
尤為令古流水等人表情凝固的是,那社稷印居然被震得嗡嗡顫抖,倏然一下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搖晃不停,就像喝醉了一樣。
噗!
古流水受到反噬,猛地噴出一口血來,臉如金箔。
不過他卻顧不得這些,連忙探手一抓,就要將社稷印收回來,他擔心被其他人趁機給搶去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所以才會如此心急。
嗖!
然而令他愕然的是,還未等他碰觸到社稷印,後者居然一閃,就躲避而開,挪移到了其他地方。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古流水魂都快飛出來,像被奪了貞操的黃花閨女似的,面色劇變,一縱身就追了上去,連儀態風度都不顧了。
可惜,那社稷印就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操控,任憑他百般召喚,千般追拿,也是無濟於事,根本就碰觸不到。
那情景很有趣,古流水連連追番,社稷印卻連連閃避,在這石梯前的空間中穿梭不休,像玩捉迷藏似的,看得南秀衝、聞人夜等人都睜大了眼睛,一臉愕然。
這是……發生了什麼?
這古流水太窩囊了吧,連自家祖上傳下來的寶物都掌控不了?
“該死!混賬!哪個混蛋在給老子搗亂!”
古流水驀地停下身體,喘息連連,臉色卻是陰沉難看無比,咬牙冷冷掃向其他人,目光中盡是滔天怒火。
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偏偏還是發生了!這其中,肯定有人心懷鬼胎,欲要染指自己的社稷印!
心中如此認定,他連社稷印也不追了,惡狠狠掃視著眾人,一副挖地三尺也要將奸細揪出來的殺氣騰騰模樣。
沒辦法,他實在氣壞了,社稷印可是他族中聖器,一旦丟失,那等損失足以重創到古氏一族在符界的根基。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看一看如今的殷家就知道了,丟失鎮界塔,令得殷家如今已成了四大家族中最落魄的存在。
眾人面面相覷,這傢伙竟然懷疑是他們做的?
他們可都在疑惑,眼前發生的那一幕幕荒唐的畫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哪會想到古流水竟然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一下子,眾人心中都有些不悅了。
聞人夜皺眉,冷然道:“古道友,你拿我等當什麼人了?一件仿品社稷印而已,也只你把它當做命根子了吧?真是可笑!”
“哼!連自家祖上的寶物都保不住,還怪罪別人,你古流水還真是個人才啊。”南秀衝也在一旁冷哼道。
這些仙界少爺小姐們最是跋扈,自詡高人一籌,哪容得下被人潑汙水?頓時一個個出言諷刺起來,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勢。
那殷娉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當即連忙開口道,“古兄,切莫心急,你且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好讓我等也幫你參詳參詳,若再如此下去,咱們只怕無法完成羅兄的囑託了。”
此言一出,眾人都抑制怒意,冷冷哼了一聲,古流水也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心中焦灼和憤怒,道:“若不是有人添亂,我怎麼可能收不回社稷印?”
說到最後,他聲音中竟帶上了一絲委屈。
“哈。”一道細微的笑聲在虛空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