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那位符陣師的一切訊息。”
說罷,她擠過人群,匆匆離開。
沒辦法,她實在擔心再不走,會被這些符陣宗師給揪住一陣威逼利誘了。
凌真人等人一陣失望,面面相覷,臉色都變得難看幾分。
“我記得她!”
突然,凌青沫似想起什麼,叫道,“爺爺,你還記得十天前咱們在貴賓雅室甬道外遇見陳汐的時候麼?”
凌真人沒好氣道:“我當然記得。”
凌青沫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深吸一口涼氣,道:“乖乖,他果然不是開玩笑,原來零零七貴賓雅室的符陣師就是他自己……”
這一下,凌真人和他那些符陣宗師朋友們都虎軀一震,愕然地盯著凌青沫,她說的“他”究竟是誰?
“瘋丫頭,趕緊說那人是誰?你非急死爺爺不成?”凌真人按捺不住問道。
“就是陳汐啊!”凌青沫眼睛亮閃閃,飛快道:“難道您忘了,那次見到陳汐時,在他旁邊侍奉的正是那名女侍者?”
聽到陳汐的名字時,凌真人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皺,不過當聽完凌青沫的分析,他頓時一拍大腿,叫道:“想起來了!果然是他!”
但激動之後,他心中就一陣苦澀,自己之前對待陳汐的態度似乎有些過分了,人家哪曾浮誇過,而是真真正正有真本事的人啊!
如此一來,自己還有什麼臉面腆上去結識對方?
一想到這,凌真人就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有眼不識金鑲玉,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成了以貌取人的人了……
其他符陣宗師可不清楚其中的因果,焦灼問道:“凌兄,那位陳汐究竟是何人啊?”
凌真人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凌青沫看出了爺爺的為難,便在一旁嘻嘻笑道,“就是剛才那個被你們圍上來一起瞪走的年輕人。”
瞪走?
眾人一呆,猛地就想起剛才那個冒充頂替那位高人的年輕人了,一瞬間,他們的臉色也是變得精彩之極。
半響後,有人忍不住急匆匆道:“青沫,你不是認識那位陳汐嗎?不如……不如你帶叔叔伯伯們去道個歉?”
被此人一提醒,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七嘴八舌開口,無非是要當面向陳汐表達歉意云云。
凌青沫聳了聳肩,一臉無奈道:“剛才……我也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的……”
眾人徹底無語,和一位符道通天般的符陣宗師失之交臂,令他們腸子都快後悔青了,可這又怪得了誰?
……
陳汐甫一離開符圖大殿,就被滕瀾給攔住了,帶進了一間密室中。
這件密室窗明几淨,擺設極為簡潔,就如同滕瀾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乾乾淨淨,普普通通,幾乎沒什麼氣場,但在他身邊,卻最容易令人安心。
進入密室之後,滕瀾就陷入了沉默,眼睛盯著陳汐,像他臉上長著一朵花似的。
“在符界的歷史上,能夠像你這般修復陣圖的,我只見過寥寥幾位,而距離最近的是一個神秘的少女。”
許久之後,滕瀾開口,目光中帶著一絲追憶之色,“那個少女也和你一般,一路過關斬將,賺取功德之力對她而言,從來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陳汐一頭霧水,不知道滕瀾為何要跟自己說這些。
“和你唯一的不同便在於,她的實力足夠強大,當年她孤身一人前來,不知何故惹怒了四大家族,遭到了全面追殺,誰曾想,她非但毫髮無損,反而斬殺了不少四大家族中的大人物,一舉震驚了整個符界。”
滕瀾依舊自顧自說道:“即便在如此大的壓力下,她依舊孤身一人,登上了位於四皇帝城中的大衍塔,也成為了當時唯一一個登臨大衍塔的存在,要知道,當時連四大家族都無人登臨其最高層的……”
說到這,滕瀾霍然抬頭,眸光中閃過一抹炫亮電弧,凝視著陳汐,道:“那名少女叫阿離,我想你應該認識她吧?”
陳汐心中一震,想了想,還是點頭道:“不錯,她是我堂姐。”
旋即他不禁有些奇怪,滕瀾既然是梁冰身邊的人,自然應該清楚,離央師姐和梁冰之間的關係吧?那他為何又不知道自己和離央的關係?
不過他並沒有問,或許梁冰是故意隱瞞了這一切也說不定。
聽見陳汐親口承認,滕瀾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依舊不免感到一陣驚歎,沉吟許久這才笑道:“放心,當年你堂姐雖然殺了不少四大家族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