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霍然起身,身軀在陰影中一陣蠕動,似是已動怒。
砰!
房間的門突然被從外一腳踹開,木屑橫飛,門外那明媚陽光隨之湧入,將整個房間的黑暗驅除一空。
“大膽!是誰?”那人尖叫起來,藉著那明亮的光,能夠清楚看到,這人是個臉頰瘦窄,面色漆白的青年。
他一身錦袍,寬袖博帶,氣質陰柔,給人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
旋即,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正負手踱步走進了房間中。
此人,赫然是白驚辰!
“你來了。”白丞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說道。
“你……你……”那人神色驟變,似沒想到白驚辰會出現在這裡,一時被驚得都說不出話了。
“你什麼你,狗孃養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啪!
也不見白驚辰動作,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已狠狠抽在那青年臉上,打得他一頭栽倒在地,口噴鮮血,慘嚎叫道:“你居然敢打我!?”
砰!
白驚辰又是一腳狠狠踹在對方身上,罵道:“真他媽挫,就你這樣的貨色,老子就是殺了你,你又奈我何?”
說著,他抬腳一陣亂踹,把對方踹得渾身骨頭都碎裂了不知多少塊,渾身浴血,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悽慘之極。
“是不是有點……”白丞似有點不忍,說道。
“沒事,這小子欠收拾,敢把注意打到我頭上,這不是找抽?”白驚辰漫不經心說道。
白丞怔了怔,若有所思。
“白驚辰!只要你不在乎整個紫荊白家被滅,你就痛痛快快殺了我!”那青年嘶聲咆哮道,臉上血漬瀰漫,猙獰一片。
“喲,他以為我不敢殺了他?”白驚辰哈哈大笑,說著就要動手。
“且慢。”白丞突然開口,阻止了他。
那蜷縮地上瑟瑟發抖的青年見此,不禁獰笑道:“怎麼著,不敢動手了?來啊,你白驚辰不是很囂張嗎?”
白丞突然拎起一個座椅,狠狠砸在了那青年身上,砰的一聲,木屑橫飛,而那青年受此打擊,劇痛之下,登時渾身一抽搐,暈厥了過去。
那座椅可是由上等靈材黃綢鐵木鑄造而成,又被白丞當做武器來用,其力道之可怖也就可想而知。
“他媽的,老子本打算放你一馬,可你偏偏不知進退,果然是欠收拾!”白丞破口大罵,探出枯瘦的手掌,一巴掌又把對方給抽得清醒過來。
“你……你……”青年虛弱到了極致,睜眼看著暴跳如雷的白丞,猶自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白丞陰測測一笑,抬腳踏在對方的頭顱上,咬牙說道:“老子早受夠了你們這幫鳥玩意,我呸,不就是左丘氏的小嘍囉嗎,老子當年縱橫天下時,你們還他媽沒出生呢!”
一邊罵,他一邊暴踹對方,力道竟比白驚辰還兇殘。
片刻後。
地上只剩下一堆爛肉泥,白丞這才收手,慢條斯理說道:“唔,居然忘了跟他說一聲,不做死就不會死。”
白驚辰哈哈大笑:“對,作死就得死!”
他知道,從白丞動手殺死對方那一刻起,就已經表明了其心意,換而言之,這一場因為左丘氏摻合而令紫荊白家內部產生的派系鬥爭,從今日起就徹底結束了。
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該如何面對左丘氏的怒火。
不過他白驚辰不在乎,同時他也相信,自己大哥白丞,妹妹白婉晴,乃至於整個紫荊白家的族人都不會在乎。
如果白顧南在此,看見這樣一幕絕對會驚得眼珠都掉下來,然後感慨一句,跋扈和囂張,果然是紫荊白家的遺傳。
當然,當跋扈和囂張配合與之相等的力量時,那就是一種無所畏懼的勇氣,霸道睥睨的氣魄!
……
當陳汐返回迎賓大殿時,就看見整個大殿中亂糟糟一片。
白顧南哭爹喊娘似的哇哇大叫,抱頭鼠竄。
而在他背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一道冷峻肅殺的身影,手中一杆漆黑長槍猶若一條靈動的鞭子一般,不時抽在白顧南的屁股上,響起一陣啪啪的沉悶響聲。
那一道冷峻身影,身披漆黑戰甲,一頭長髮紮成馬尾束在腦後,露出一張精緻到極致的英俊容顏,肌膚白皙如玉,輪廓完美得就如同從上蒼之手中斧鑿刀刻出來一般,給人以驚豔無匹的感覺。
這絕對是一張能讓女人都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