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抱頭,懶洋洋躺在那裡,隨口答道:“這麼做,也算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那你是在擔心你的女人會嫁給冰釋天?”小鼎繼續問道。
“我從沒有不相信過秀衣,只不過是不相信冰釋天罷了,他這個人,為達目的絕對會不惜用盡一切手段,我可信不過他。”陳汐平靜答道。
小鼎不再多說。
陳汐卻是好奇道:“前輩,您如今的實力大概相當於何等級別?”
“起碼能救你一命。”
小鼎回答的很含糊,但陳汐已經很滿足了。
三個月後。
寶船緩緩停頓在秋陽城外。
……
秋陽城是一座古老城池,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太古時期,幾乎是和天衍道宗同一時期修建而成。
這座古老的城池之畔,就是名聞天下的仙道十大仙門之一天衍道宗。
秋陽城很繁華,筆直的大街四通八達,樓閣叢立,鱗次櫛比,單單是長居於此的修道士都足有百萬之數,人煙稠密,鼎盛之極。
現如今,天衍道宗儼然已是十大仙門中的領袖門派,勢力滔天,而毗鄰於天衍道宗之畔的秋陽城,也是隨之聞名天下,成了諸多修者心目中朝聖的一片修行淨土。
當陳汐收起寶船,進入秋陽城時,第一感覺就是人多,放眼望去,皆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川流不息,一陣陣喧囂的聲浪撲面而來,顯得熱鬧之極。
“哈哈,雲兄,想不到你居然也來了。”
“哎,如此盛會,我怎能錯過,想那冰釋天和卿秀衣,早在數千年前就名震天下,而今二人要結為道侶,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若錯過,那可是一輩子都追悔莫及啊。”
“說的也是,我聽聞,此次盛會不止十大仙門中的大人物齊聚一堂,連那神秘的不可知之地和羽化聖地中,也都有貴客前來呢。”
“是啊,也正因如此,我這才提前一年來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同道也都和我一樣的心思,早早登門了。”
“其實早晚都一樣,沒有冰釋天大人親筆所書的請帖,誰也沒資格前往天衍道宗內去觀摩那一場盛典了。你知道嗎,現如今在黑市中,一張請帖都被炒到一千顆仙石了!”
“嘶!不會吧?”
“怎麼不會,就這價錢依舊有許多人想買也買不到呢。”
陳汐雙手負背,漫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聽著眾人議論的話題,神色卻是沉靜而從容。
三天後。
秋陽城一座酒樓中。
陳汐坐在靠近臨窗的位置,飲酒品茗,儀態悠悠。
這三天時間,他大致已瞭解到,再過一年左右,天衍道宗就會為冰釋天和卿秀衣舉辦一場共結道侶的盛大儀式。
屆時,唯有手持請帖之人,方才有資格進入天衍道宗,親臨現場去觀摩這一場儀式,而能夠擁有請帖的,則無不是名動八方的大人物,至於尋常之輩,是根本沒資格參與到這一場盛會中的。
不過即便如此,仍舊吸引了四面八方諸多修者紛紛趕來,雖不能參與其中,可這些修者卻皆都不願錯過這等盛會。
“嘿,聽說了嗎,那卿秀衣當年曾為九華劍派的陳汐生了一個兒子!我有一種預感,這次盛會,只怕會不同尋常了。”
突然,酒樓內一名修者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
“你才知道啊,這次前來秋陽城的修者,大半都已知曉此事了。”另一人不以為然冷哼道,儼然一副熟知天下事的模樣。
“哦?那你可知道,當年陳汐曾和冰釋天定下了一個賭約?”先前說話那人不滿道。
“什麼賭約?”那人怔了怔,道。
“是啊,什麼賭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問道,好奇不已。
先前說話那人這才神秘一笑,故作模樣地乾咳了兩句,道:“兩人的賭約很簡單,如果卿秀衣嫁給冰釋天,那陳汐就自廢修為,自裁性命,而如果冰釋天輸了,那就自貶為凡人,任憑陳汐生殺予奪!”
“什麼!”
“這是真的?”
“若真如此,這場盛會,豈不是要分出一個勝負了?”
“老天!這可未免太駭人聽聞,他們一個是上界降臨的仙人,一個是名滿天下的蓋世天驕,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立下如此重誓?”
眾人像炸開了鍋,譁然一片,皆都有些不敢置信。
現場之中,唯有陳汐一臉平靜。
像這樣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