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
孟元慶心中駭然,剛才那一剎那,他直似陷入一片無垠深淵中,差點沉淪,失去自己神智!
他像張嘴驚呼,竟是發現自己竟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整個身軀都宛如被禁錮,再無法挪動一寸,宛如化身一座泥塑石像!
這一切,只有他自己清楚,附近那些侍衛、扈從竟是渾然沒有察覺到。
這讓孟元慶心中愈發恐懼,那女人……究竟是誰!?
……
“去告訴你家太上長老流涯子,說有故人來訪。”
山門前,有兩名靈璣神宗的弟子在守衛,聽到羽澈女帝的話,兩人登時愣住。
這女人好大的口氣,竟敢自稱是太上長老的故人!
“哈哈,之前來了一位靈璣神宗宗主的遠房親戚,如今又來一個流涯子前輩的故人。”
“哼,現在的人啊,為了拜入靈璣神宗,就如此不擇手段了?居然敢冒充流涯子前輩的故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沒想到,這位姑娘看起來氣質如此不俗,可說起話來可真夠荒謬不堪的。”
附近其他人聽到羽澈女帝的話,也都怔了怔,旋即發出一陣鬨堂大笑,一臉的揶揄和戲謔。
之前,就有人打著靈璣神宗宗主、長老親人、朋友、故舊的旗號,企圖趁機混入靈璣神宗,可最終被揭穿,被驅逐出了這山門前。
沒曾想,如今竟又來了一個冒充者,甚至居然跟流涯子前輩攀起了關係!
流涯子是誰?
那可是靈璣神宗的太上長老,擁有著祖神巔峰境的老古董!早已不知多少年未曾出現世間。
而羽澈女帝青衣白裙,頭戴羽冠,面遮黑紗,氣質雖淡然淑靜,可卻顯得太過低調和神秘,令人很難把她和一尊帝君聯絡起來。
在這等情況下,誰會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雖然如此,那守衛山門的靈璣神宗弟子還是頗為禮貌地拱了拱手,道:“抱歉,我家太上長老多年前便已閉關,不問世事。”
“沒想到,連你也吃了閉門羹。”
陳汐走上前,聽到周圍的議論,讓他也覺得有些可笑。
“看來,這一切都怪我太有禮貌了。”
羽澈女帝清眸中泛起一抹無奈,的確,以她的身份,走到哪裡根本不必通報,早就有人恭恭敬敬迎駕上前,哪曾會出現這等事情?
當然,這一切也是因為她如今易裝改容,有意在掩飾自己身份,才會造成這樣的處境來。
“喂,我說兩位,還是安心在此等候吧,再冒充下去,可是會被驅逐滾蛋的!”
有人幸災樂禍地叫嚷了一聲。
羽澈女帝清眸一寒。
正在此時,忽然一聲威嚴大喝從山門中響起:“誰人在此喧譁?成何體統!”
伴隨聲音,一名蟒袍玉帶,面容冷峻的中年身影倏然浮現在山門前,眸子如冷電般,掃視全場。
一下子,全場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啟稟三長老……”山門前一名弟子連忙上前,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哦?”
聽聞居然有人敢冒充太上長老流涯子的故人,那威嚴中年臉色一沉,眸子如刀似的,掃視向羽澈女帝。
附近眾人見此,心中皆都不禁幸災樂禍,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咦?”
然而,威嚴中年並未動怒出手,反而似發現了什麼,驚疑出聲,“你是……”
“小道童,你是否要動手把本座驅逐出去?”羽澈女帝淡然開口。
小道童?
眾人愕然,這女人竟如此稱呼靈璣神宗三長老莫道沉?
可聽到這個稱呼,威嚴中年莫道沉卻是虎軀一震,臉色驟變,猶自不敢置信似的,期期艾艾道:“您……您是……”
說話時,他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大汗淋漓,張嘴就要說些什麼。
卻是被羽澈女帝打斷,淡然道:“帶我去見流涯子。”
“是,是,是……”
莫道沉連忙爬起身來,似結巴了一樣,一臉的敬畏。
目睹這樣一個變故,在場眾人徹底傻眼,張大嘴巴。
在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靈璣神宗三長老莫道沉,此刻竟下跪在地,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讓誰敢相信了?
——
ps:被提醒才知道,明天就是符皇開書2週年,時間過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