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道徹底被驚住了,在他的視野中,陳汐所化的那一枚紀元烙印,此刻就像一個血球般,被一股股血雨包裹。
血球不斷鼓動,像心臟般發出嘭嘭的律動聲音,仿似有一個生命正孕育其中般。
轟!轟!轟!
直至後來,那血球發出的律動聲越來越大,簡直宛如神祗擂動的大鼓,轟震天地,顯得強勁無比。
就在這種律動下,隱隱約約地,血球內竟是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不斷汲取那血球四周的鮮血。
“那小傢伙要復活嗎?”
這一刻的道神色間已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一抹驚恐,目眥欲裂,憑藉他那超然無比的智慧,都根本無法想象,這世上怎會發生這等事情。
嗡~~
天地間的奇異波動不斷擴散,那一個血球也在不斷律動,血球內的那一道模糊身影開始逐漸變得清晰……
而道這位宛如通天般的大人物,一位足足活了將近九個紀元的活化石般的存在,卻像被枷鎖的囚徒,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神色間盡是驚恐和惘然。
這一幅畫面顯得如此匪夷所思,又是如此的驚心動魄,超乎想象!
“河圖!對,一定是河圖!!”
驀地,道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猛地變得激動而猙獰。
“一定是這一塊鬼東西!這世上能夠產生如此威能,能夠壓制住本座的,也只有它了!”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河圖會被這小東西帶入末法之門?難道這一紀元和以往都不一樣嗎?”
道嘶吼連連,可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根本無法掙脫束縛,直恨得他牙齒都快咬碎,狀若瘋魔。
道這一刻雖猜不透為何會發生這等變故,可卻敢肯定,這一切都是來自河圖的作用!
否則憑陳汐那點實力,絕對無法辦到這一步!
也只有河圖,才會讓道如此驚怒,因為他在修行之初,一切的力量來源,同樣也和河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是第一紀元的應劫者,但同樣也是一位河圖悟道者!
而如今,或許因為河圖的關係,卻讓道受制,完全淪落到了待宰羊羔般的處境中,這讓道心中簡直憤怒到了極致。
難道這就是因果迴圈?
河圖要收回自己從它那裡繼承得來的力量了?
道不敢想象,也不敢想,這一切若是真的,那就太駭人聽聞了。
轟!
便在此時,一道驚天動地的爆碎聲音響徹,若混沌初開般,有一種直抵人心的震懾力量。
旋即,道就看見那一個由紀元烙印所化的血球,在這一刻竟是驟然炸開,一道峻拔的身影,也是隨之從其中走出。
那人面龐清俊,眼眸幽邃若星空,一頭濃密黑色長髮飛揚,神色淡然平靜,古井不波,赫然正是陳汐!
“不——!這怎麼可能,他他他……明明被本座殺死了,怎可能活過來?”
道發出吶喊,驚恐到了極致,如墜冰窟。
陳汐是他親手殺死的,他焉可能會不清楚,在自己的力量滅殺下,別說是陳汐,就是一位道主來了,也必死無疑!
可如今,這小傢伙……居然……真的活過來了!
這一切對道而言,簡直就是一個沉重無比的打擊,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在這一段時間中,道都不止一次地發出這樣的疑問,可直至如今,當看見被自己殺死的陳汐活過來,他愈發地迷茫了。
憑藉他那九個紀元的記憶和智慧,都無法想象這一切。
“很意外嗎?”
這時候,遠處的陳汐踱步而來,神色淡漠地望著道,聲音中毫無情緒波動。
那一個血球已經消失,漫天的血雨此刻也都消失不見,唯獨那一股奇異的波動,依舊在天地間不斷擴散。
也就是這樣一幕,讓道一下子看出,那一股禁錮自己的神秘波動,竟是來自陳汐身上!
在這一剎那,道竟是出奇冷靜下來,看著靠近過來的陳汐,冷冷道:“是因為河圖?”
陳汐點頭,顯得很坦然:“不錯。”
早在抵達這裡之前的數月時間中,陳汐一直在思索究竟該如何對付這位神秘而強大的道。
在獲得了來自武的記憶中有關道的一切訊息之後,讓得陳汐更不敢對此人有任何一絲的大意。
為此,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