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祭出佛宗無上神通“天眼通”都無法窺伺到阿律耶的真正底細,這一切都讓迦南警惕,不敢大意。
“早在這一場對決開始前,本座便一直在想,你們之中究竟誰的命運更適合本座,如今,本座總算可以確認,只要殺了你陳汐,將你的命運剝奪,為我所用,或許……本座不必等到下個紀元,便足可以踏上終極之盡頭了!”
沉默片刻,阿律耶忽然開口,神色平靜,淡漠看著遠處巫靈祭臺上的陳汐,像在和一個朋友聊天般,並無咄咄逼人。
陳汐挑了挑眉,道:“莫非你也打算在戰鬥之前,先廢話一番?我可沒興趣聽你長篇大論。”
阿律耶卻似渾不在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何本座會認定你可以開啟末法之門?”
陳汐心中一動,卻並不答話。
阿律耶卻是自顧自道:“很簡單,你擁有河圖,便意味著你的身份已大不相同!”
河圖?
石禹他們皆都怔然,他們倒是早已就知道,陳汐擁有河圖,也正因如此,才會被太上教如此仇視,恨不得將其殺死。
可此時聽阿律耶的說法,似乎關於河圖,還另有隱情?
迦南卻似想起什麼,嘴唇動了動,最終似乎還是有些無法確定,並未多言。
“自古至今,這天下歷經了不止一次紀元大劫,據本座所知,在這一紀元之前,起碼有八個紀元已覆滅一空。”
阿律耶雙手負背,並沒有再談起有關河圖的話題,而是淡淡道:“你應該清楚,每一個紀元都代表著一種修行文明,一場曠世持久的輪迴更迭,在這種大勢之下,任憑你修為通天,若無自保之法,也終究將湮滅在紀元覆滅中,徹底不存。”
頓了頓,他繼續道:“為何每一個紀元都不可避免會走入覆滅?很簡單,因為在這些紀元中,根本無人能夠踏上終極盡頭!”
終極的盡頭是什麼?
誰也不知道。
但終極之路卻是存在的!
這一點不止是陳汐,在場石禹他們也都很確定。
只是他們渾然沒想到,每一次紀元覆滅,竟是和這一條終極之路有關!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顯得很虛無縹緲,不止是你們,連本座都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是如此。否則,我古巫一脈焉可能會淪落到這般地步?否則,焉可能會有你們這一個紀元的修行文明出現?”
阿律耶喟然一嘆,聲音有些蕭索。
陳汐皺眉:“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他可不想和阿律耶探討什麼紀元大劫,什麼終極盡頭,那些都和現在的他無關。
更何況,阿律耶可是他的敵人!
陳汐可沒興趣和對方探討這些東西。
“很簡單。”
阿律耶神色一整,望向陳汐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詭秘之色,道,“因為每一個紀元覆滅之前,都是河圖擁有者開啟了那一扇末法之門!”
頓了頓,他繼續道:“換而言之,每一場紀元覆滅的導火線,皆都來自河圖擁有者!”
什麼!?
石禹他們悚然一驚,驚疑不定。
這傳聞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簡直太過驚世駭俗了!
即便是陳汐,此刻心中也不禁狠狠一震,眉頭緊皺。
“像你這種人,便是所謂的‘紀元應劫者’!應劫而生,預兆末法時代的來臨!”
阿律耶一字一頓,眸光灼灼,死死盯著陳汐,透著一股莫名的狂熱,“現在,你總該明白本座為何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們引入到這禁劫大淵了吧,因為只有你,才能開啟末法之門,才能將末法浩劫帶入整個上古神域,從而覆滅了這一個紀元!”
陳汐很確信,對方說的並非假話,但他卻依舊感到極為荒謬可笑。
因為據他所知,自己可並非第一個獲得河圖碎片的存在,在這之前,還有神衍山之主伏羲、莽古之主玄,也皆都是河圖悟道者。
若真如阿律耶所言,豈非意味著伏羲和玄也都是紀元應劫者了?
最重要的是,陳汐至今依舊並沒有獲得最後一塊河圖碎片,換而言之,他至今還談不上是嚴格意義上的河圖悟道者!
在這等情況下,阿律耶所言的一切,對陳汐而言都充滿了危言聳聽的味道。
至於石禹他們,早已怔住,被這一番秘聞所震撼。
似看破了陳汐心思,阿律耶輕笑道:“忘了告訴你,每一個紀元,都必將出現九位紀元應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