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陳靈鈞夫婦前,跪地見禮:“諾諾見過祖父,祖母。”
說完,見一側的男子滿頭大汗,期期艾艾說不出話,陳諾諾登時柳眉一豎,惱道:“你啞巴了,怎麼不會說話?”
梵雲嵐眼睛一瞪:“諾諾不得無禮!”
陳靈鈞和左丘雪看得有趣,對此並不以為然,說道:“諾諾,這位是你什麼人?”
陳諾諾撇了撇嘴,斜睨了那男子一眼,道:“你自己說!平常的你寵辱不驚,就連生死都不懼,如今怎麼畏首畏尾成這般模樣,莫非你以往的氣概都是裝的不成?”
那男子聞言,又是一陣苦笑,緊張得渾身衣衫都被汗水浸透,顯得頗為狼狽。
看見他這般模樣,陳諾愈發氣惱了。
今天是宗族最為隆重莊肅的日子,每一個陳氏族人都唯恐怠慢,早在昨天夜裡就守候在了大殿之外,可這傢伙倒好,在這等時刻居然表現得如此不堪,這讓她陳諾以後哪還能在陳氏宗族中抬起頭?
“好了,我來介紹。”
一直不曾言的陳汐忽然笑著開口,指著那男子說道,“此子名沈言,乃是當年我在九華劍派修行時所收的一名徒弟,只不過沒想到如今過去這麼多年,他已經成長到這般地步,已經接掌了九華劍派掌教之職務,倒也沒有讓我失望。”
聲音輕淡如風,落入沈言耳中就宛如聆聽大道禪音,讓得他心中的緊張一掃而空,變得安靜起來。
“哈哈,大哥你不知道,這沈言早在很多年前已經和諾諾這丫頭情投意合,就只差一個結為道侶的儀式了。”
陳昊大笑道。
“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早結為道侶?”
陳汐訝然問道。
陳諾諾抿嘴不言,沈言正欲要解釋,卻見陳諾諾正用眼睛瞪他,登時就訕訕閉嘴了。
見此,梵雲嵐這個當孃親的只能站出來解釋道:“這丫頭性情太倔強,誰的話也不聽,非說著等有朝一日你返回了,讓你這個做父親的親自為他舉辦結為道侶的儀式。”
陳汐一怔,心中不禁湧出一抹愧疚,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既然是我陳汐的女兒出嫁,自然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有什麼條件儘管說,為父必當滿足。”
陳諾諾眼睛一亮:“真的?”
陳汐笑道:“這是自然。”
陳諾諾還要多說什麼,就被梵雲嵐一把拽了過去,同時朝沈言道:“你也過來,今天是宗族最為隆重的日子,你們的兒女私情暫且放一放。”
沈言點了點頭,連忙跟了過去,立在陳諾諾身邊。
見此,陳汐不禁有些好奇,沈言性情沉默寡言,猶如磐石般堅硬,諾諾這樣活潑的女孩是如何看上他的?
仿似看破了陳汐心思,陳昊傳音說道:“諾諾這丫頭自打聽說沈言和大哥你年少時候的性格如出一轍之後,就開始留意其他了,時間久了,兩人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陳汐登時一陣無語,年少時候的自己遭逢宗族大變,因而讓性情變得沉默木訥起來,沒曾想,在諾諾這丫頭眼中就成了選擇道侶的一個標準……
不過對於子女們的做法,只要不是什麼大錯,陳汐一般並不會反對,更何況說起來,沈言還是他在這世上所收的第一個徒弟,自己女兒嫁給他倒也不會委屈。
這時候,大殿外再度走入一男一女,男的儀表堂堂,劍眉星目,神采飛揚,女的嬌俏可愛,靈秀非凡。
這二人,陳瑜和嶽雯婷所生之子陳寶寶,大名陳寶靖,一個是陳安和韋紫彤所生之女陳芸芸,大名陳芸芝。
“見過曾祖父,曾祖母!”
陳寶靖和陳芸芝齊齊跪地叩首,令得陳靈鈞和左丘雪一陣眉開眼笑,心中說不出的歡喜。
兩人雖早知道自己已經當曾祖父曾祖母了,可真正看見自己重孫重孫女時,依舊不免心生諸多感慨,老懷大慰。
“見過大爺爺!”
“見過爺爺!”
旋即,陳寶靖和陳芸芝又齊齊朝陳汐叩首見禮。
“起來吧。”
陳汐含笑說道,當年他第一次見他們時,倆人才只有五六歲大小,如今也已長大成人,就連修為都已臻至大羅金仙層次,堪稱耀眼。
接下來,陸續再次有許許多多陳氏後裔進入大殿中,一一拜見陳汐和陳靈鈞夫婦。
這些陳氏族人都是當年在松煙城時,由陳昊一手招納進入陳氏中,屬於陳氏外系後裔,雖非血親,實則經過這些年的考驗和歷練,他們也早已成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