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
而陳汐的話,完全佔據了門規大義,又得到了掌教的親口回答,若他們再反駁,那可真有可能被扣上了踐踏門規的罪名了。
“難道說,你們還真把自己看成了九華劍派的主宰?”
見他們閉嘴,陳汐卻不打算放過他們,再次冷冷開口,“我就想知道,你們眼中還有宗門大義嗎!還有掌教和諸位長老嗎!還有在場諸位師兄弟們嗎!”
冷秋等一眾東華峰弟子被質問得啞口無言,想要反駁,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理由,直氣得一個個面色陰沉,目光不善。
而四周其他弟子,都早已驚呆了,沒想到陳汐不僅實力了得,連嘴皮子功夫也如此厲害,訓起這些東華峰弟子,就跟訓狗似的……
“夠了!”
嶽池沉聲大喝,他知道,若是任由陳汐這麼說下去,只怕局勢會對他越來越不利,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將一切都速速解決了。
“我承認,今日冒然向你動手,的確太過激動了。”
嶽池神色漠然,緩緩說道,“不過在場諸位應該也應該理解,身為宗門長老,見到門中弟子之間發生爭執廝殺,是何等的痛心,情緒有些失控自然也在所難免。”
這一番措辭,看似是道歉,其實卻連消帶打,將之前陳汐所列舉的罪名給一一化解了,端的是老辣無比,令陳汐根本無法辯駁。
沒辦法,嶽池都已道歉了,他哪還能緊抓著不放?若那樣的話,只怕會引得掌教和其他長老都心生不悅了。
而陳汐之所以敢連連質問嶽池,更是將東華峰弟子罵得狗血噴頭,歸根究底,其實都是借了掌教和其他長老的“勢”,沒有他們在場,說再多的宗門規矩也白搭。
畢竟,規矩都是人定的,身為宗派高層,本就立在規矩之上,想要對付他這樣的小小弟子,哪還會講什麼規矩?
不過,見到嶽池長老竟開口向陳汐道歉,依舊讓附近其他弟子感到震驚無比,無論如何,在這一場博弈中,陳汐終究佔到了上風,不是嗎?
見此,掌教溫華庭和其他長老也都暗鬆了一口氣,嶽池是東華峰之主,在一眾長老中也擁有著極大權勢,而陳汐則是數千年來,第一個登臨蓮臺之上的弟子,資質無雙,前途不可限量。
面對這兩人之間的矛盾,他們也感到極為頭疼,不知該偏袒哪一方,此時見嶽池主動退讓一步,欲要化解干戈,他們自然也感到一陣輕鬆。
“好了,今日之事……”掌教溫華庭踏步上前,緩緩開口,就要蓋棺定論,徹底化解掉這一場糾紛。
便在這時,陳汐突然開口打斷道:“掌教且慢,嶽池長老既然已道歉,我自然心悅誠服,不敢再有任何怨言。只不過……”
說到這,他抬手一指遠處的杜軒,以及那些之前搶掠西華峰的一眾東華峰弟子,緩緩說道,“我和這些人之間的恩怨,卻不能就此一筆勾銷。”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不僅周圍那些弟子感到愕然,連掌教溫華庭和一眾長老都眉頭一皺,感覺陳汐此舉,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不識好歹了。
“陳汐,你不要太囂張了!這裡是九華劍派,不是你能夠肆意撒野的地方!”冷秋皺眉冷冷道。
“陳汐,你的心態已經是魔道,不是仙道,睚眥必報,成何體統?”龐舟也是大聲指責陳汐。
“我看此子就是一個潛入進來的奸細,欲要為禍我九華劍派,不鬧個天翻地覆,他決不會善罷甘休!”杜軒也突然大喝道。
“杜軒,到了這時你居然還敢血口噴人,真以為今天能夠逃過一劫?”
淡漠冰冷的聲音中,陳汐身軀一動,下一刻已出現在杜軒身前,眉心神諦之眼湧現,驀地爆射出一道禁法之光。
杜軒一驚,剛來得及施展出“玄氣瞬殺訣”,就被這一縷禁法之光齏粉,而他整個人已被陳汐右臂一抓,直接掐住了脖頸,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別說四周弟子沒有想到,就連掌教和一眾長老都微微一怔,不敢相信,陳汐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說動手就動手!
這是怎樣一種氣勢?簡直霸道睥睨到了極致!
“跪下!”一聲大喝,陳汐抬手一拍,掌間真元如山嶽般壓迫而下。
立刻,杜軒身上的護甲衣衫四面崩開,忍不住咆哮連連,但是膝蓋被壓迫得一下斷裂,竟然在陳汐面前跪了下去。
“居然……居然逼迫杜軒下跪了!”
“杜軒何等人物?五大真傳弟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