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訣,但卻是頂尖級別的功法,無論是真元質量和數量,都要超過一般的紫府修士。
一天之後。
陳汐從修煉中醒來,八角宮瓶內僅存的兩千近靈液被他煉化一空,如今紫府空間內的那顆真元星辰已是明亮璀璨之極,仿似冰雕玉砌一樣,散發著冰晶似的耀眼光澤。
“靈液,靈液……修煉一道的確是離不開一個‘財’字啊,那些大家族大門派的子弟,擁有著無盡資源可供修煉,修為自然是一路直上,遠遠把那些沒身份沒地位的普通散修甩在後邊。看來我若想快速提升實力,也就必須得多蒐集一些靈液了……”
一天的時間就耗費兩千斤靈液,而修為才只增長一絲,這讓陳汐不由感慨之極,修煉一途,財、侶、法、地,寥寥四字,卻是自古至今顛撲不破的至理。
“木奎。”陳汐走出洞府。
“前輩何事?”正在一株青松下打坐的木奎連忙爬起來,恭敬問道。
“我要去一趟嘯月嶺,三天內我沒回來,你就立刻離開,千萬莫要停留。”陳汐沉吟說道。
木奎心中一顫,愕然道:“前輩要去斬殺鯤鵬王?”
陳汐搖頭道:“救幾個人罷了。”說罷,一個縱身來到了雲巔中。
“前輩稍等,這是黑猿王死後留下的寶貝,請您收下。”木奎似是想起什麼,摸出一個儲物袋,連忙叫道。
“留給你了,若此行成功,我也要離開南蠻深山,那些寶物你留著防身用吧。”
聲音杳杳渺茫,陳汐的身影已是消失在天空盡頭。
“怎麼會這樣?就這麼離開了嗎?”
木奎魂不守舍,喃喃自語道,他極為捨不得陳汐,在這些日子的接觸中,他早已對陳汐心悅誠服,把陳汐當做了要一生服侍的主人看待。
“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好好修煉,待進階紫府境界,我就去尋找陳汐前輩,一定要他收下我!”
木奎望著陳汐消失的地方,狠狠攥緊拳頭,眼眸中盡是堅定不移之色。
……
傍晚。
嘯月嶺,那猶如遠古兇獸盤踞一樣的巍峨山脈,在夕陽餘暉下塗抹上濃郁的血色,愈發顯得蒼涼、血腥、雄渾。
嗖!
在距離嘯月嶺十里之外,陳汐飛落地面,抬眼朝嘯月嶺望去,只見滾滾妖氣猶如筆直的狼煙一樣直插雲霄,遮天蔽日,透著無盡的陰森肅殺之色。
而在嘯月嶺中央,有著三道粗壯之極的妖氣最為惹眼,凝而不散,矗立不動,附近飄渺如煙的妖氣與之相比,就像米粒之珠和皓月星輝的差距。
三個妖王?這下麻煩了!
黑猿王和雷鷹王已經被自己殺死,玄睛老黿王行蹤不定,飄忽難尋,青丘狐王跟鯤鵬王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想必不會參與其中,那麼只剩下月亮湖墨蛟王和落霞森林青蟒王了。
墨蛟王和青蟒王實力僅次於雷鷹王,但是在黑猿王之上,這兩者再加上鯤鵬王的話,自己的勝算已是寥寥無幾。
怎麼辦?
陳汐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決定悄悄地潛了過去,伺機行動。
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杜清溪三人落難,否則他心中的那一絲愧疚無法彌補,必然會化作心魔,侵蝕道心,干擾修行。
“你真要去救他們?”季禺飄然現身,認真問道。
陳汐一怔,似是沒想到季禺會在這時候出現,不過他還是極為堅決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季禺繼續問道:“你可知道,他們曾在你落難之際袖手旁觀,充其量你們的關係也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我在劍仙洞府時,為了殺柴樂天引起的那張混戰,令他們也陷入其中,此事令我感到有些愧疚,我想彌補一下。”陳汐緩緩答道。
“萬一你死了呢?”季禺繼續問道。
陳汐似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愣了愣,沉吟道:“我覺得無論是天道,還是人道,無不直指人心,心若不寧,我以後恐怕會留下心魔禍根。所以哪怕死了,我也會這麼做的。前輩您不是說過,修行一途上體天道,恪守本心嗎?”
季禺聞言,飽經滄桑的眼眸裡湧出一抹極易察覺的欣賞。
要知道,臨危不亂,殺身大禍在前,還能夠直面本心勇猛直前,這等心境修為,可是極為難得。季禺在這百萬年間見了太多驚採絕豔之輩,神魔煉體流涅槃強者、絕世劍仙……哪個不是天賦與根骨俱佳?但若論心境之磐固堅韌,也只有寥寥幾個能比得上陳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