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愛,而她的雙腳,在武敘鈜尚未喚她之前,卻遲疑不敢擅作主張的移動。
她只能□徨無助的等待、倉惶失措的等待。
“家寧……”
終於,她的等待得到了期望中的響應。
只見她聞聲毫不猶疑的昂首?眼,盛滿恐懼的目光立即迎上武敘鈜慘白疲累的倦容。
“沒事了,很抱歉,昨夜讓你受驚了。”儘管他蒼白的臉上,有著揮不去的創傷和疲累,然而,他卻極力維持她所熟悉的溫柔展開雙臂迎接她。
初家寧像只在歷經百轉千折後,終於尋獲棲身之所的迷途羔羊般,梨花帶雨的撲進他為她展開的雙臂。
“敘鈜……敘鈜……哇──”他熟悉溫暖的懷抱,讓她緊繃了一夜的神經和感情獲得釋放舒解,洪水般的熱淚便乘機放肆奔竄。
她那令人心酸的淒厲哭聲,哭得武敘鈜心口淌血、錐痛不已。“傻孩子,別哭了,沒事了,沒事了!”
武敘鈜極盡溫柔之能事的呵寵著她,初家寧卻在瞥見他滿身傷痕瘀紫,以及斑斑血痕後,心疼得更加淚如雨下──“還說沒事──那你滿身的傷痕又是什麼……你告訴我啊……”那遍及全身、怵目驚心的大大小小傷處,攪得初家寧頭暈目眩。一下子是沁著斑斑血?的瘀紫、一下子是千瘡百孔的抓痕、一下子是皮開肉綻的鮮紅、一下子是無情的鐵鏈煉痕。
連性感迷人的唇瓣,都逃不過劫難,瘀紫、血?、齒痕樣樣俱備。
武敘鈜無言以對,只能一次又一次,像在催眠似的哄著她:“放心──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初家寧信他的鬼話才真是見鬼。她可沒忘記,昨夜就寢前,他曾經義正辭嚴的表明過:“這一個星期都不和她同枕共眠”的事實。
依此判斷,是不是意味著,像昨夜那般恐怖駭人的驚懼,會持續七個夜晚!?不!那太可怕了,老天爺怎能這麼殘忍,這麼絕情!?
她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但是腦海中的無端恐懼卻膽大妄?的愈擴愈大,幾乎要將她的腦袋瓜炸開,她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如泣如訴的哀求:“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把所有的真相告訴我,好不好,敘鈜……你告訴我……”
“我餓了,我們先吃早餐好嗎?”武敘鈜像沒聽到她的懇求一樣,略過她的話,兀自說道。
他的話提醒了初家寧,她不再執拗,連聲哽咽:“對,對,我們先梳洗一番,然後我幫你包紮傷口,其它的等用過早餐,你睡足了再來談。”
體貼之心洋溢於言表,聽得武敘鈜深受感動,內心那股濃厚的歉咎也隨之增加。
一切如初家寧所願的,先是梳洗、包紮傷處、共進早餐,接著便是歇息。
只是,在進行中,初家寧已經發覺武敘鈜並無意告訴她真相。意料中事,她並沒有過分驚訝或憤怒,他愈是守口如瓶,愈代表這是個難以為齒的重大秘密。所以,她不迫他,她會以耐心換取他的坦誠相待。
眼前只有一件事是她絕不妥協的,“答應我,從今夜開始,依然在這裡陪我共眠,我發誓絕不靠近你,只求你和我共枕一室,昨夜又下起了大雷雨,我一個人好怕好怕,萬一今夜又下起浩瀚雷雨,我實在好怕……”
說著說著,晶瑩的淚珠便串串滾落,她還刻意加重啜泣的聲音。
她太瞭解該如何說服這個外剛內柔的男人了,他怕她的眼淚,他心疼她的無依,所以她就徹底利用,來達到她的目的。
不知道的武敘鈜在理智與感情連番激戰後,終究還是向她的眼淚和無助的恐慌投降了。
“我不走,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絕對不能靠近我和月光湖畔。”言下之意就是他睡月光湖畔,她睡石床。
眼見目的達成,初家寧小心翼翼的隱藏滿心的笑意,直直點頭應允。“一言?定。”
接著,兩個都太過疲累的人,便依照剛出爐的協議,各據一方,很快的雙雙入眠。昨夜的折騰,真是太驚人了。
初家寧再度甦醒時,已是月光草在洞外銀月輕撫下,瑩瑩閃熠時分。
她醒來的第一個動作是搜尋月光湖畔,確定武敘鈜是否如約定般留在她身旁;很快地,她如鷹覓食的犀利視線,如願以償的在月光湖畔覓著了令她安心的答案。
武敘鈜果然信守重諾沒有毀約背信。只是在她尚未甦醒前,他已經悄然的用昨夜的鐵鏈捆綁住自己的全身,而且,他始終以背部對著石床上的她。
從他那劇烈顫抖和痙攣的情況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