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八:“奇怪,有誰會將醫院建在荒蕪的山上,是不是腦袋有毛病。”
中年村民:“沒有上山的路,傻瓜才會爬上去看病。”
一個老人用柺杖頓頓地說道:“我看上面一定有問題,也許是狐仙躲在白色房子裡面招人魂魄。”
村婦:“可不,除了鬼呀,神呀才會去那個鬼地方看病。”
……
雖然幾乎所有人說山上的小醫院有妖玄,可是農連福卻沒有這樣想,雖然嘴裡贊同村民們的話,可是他堅持認為,沒有見過真實的現場,不能一口咬定那上面就是招鬼魂的場所,可能是某個奇人用與眾不同的方式展開的治療特殊病的地方,這年頭不是說,誰的創意越離譜,誰就越有可能成功嗎,或許還真是一位那樣的奇人。
山村醫院出現之後過了一個星期,那一天,天氣特別悶熱,讓人身體有一種奇怪的躁動。他剛吃飽晚飯,可是體內的某種興奮讓他渾身的勁亟需釋放,於是他跑到在村裡的土球場,瘋狂地玩籃球。大汗淋淋的他剛下了球場覺得渾身的燥熱就像冒火,匆匆趕回家抽起冰冷的井水直接往身體沖洗,一桶桶冰冷的深井水從頭淋到腳,那感覺真是涼爽得好似神仙。
睡到半夜,辛勞一天疲倦沉睡的農連福被一陣劇烈的腹痛驚醒,一瞬間,腹中的劇痛猛烈擴散,就像萬針穿腹,疼痛讓他全身溼透汗水,黑暗中,他大喊:“痛呀。”他的女人被驚醒了,赤腳跳下床拉亮燈,看見他臉色鐵青,全身大汗淋淋,知道他身體出問題,一個農村女人遇見大事情便舉手無措。他在劇痛中掙扎著衝著她大喊一聲:“快,叫哥。”,他的女人聞言跳起身體衝出家門,跑到隔壁去狂拍他大哥家的門,“大哥,農連福出事了,快開門。”
幾分鐘後大哥和二哥匆匆趕進他的家門,看見三弟捂著肚子極度痛苦的滿床打滾,急病來得實在兇險,快要出人命。大哥趕緊和二哥、他的女人商量。村裡離公路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到那個公路之前還要翻過一座山,最近的鎮醫院,最快趕到也需要數個鐘頭,看三弟病情如此兇險,真是一籌莫展。
劇痛使農連福意識漸漸模糊,陷入無意識之前,記憶深處突然飄揚起山上的那一幅白色的紅十字旗幟,白色的旗幟彷彿一棵救命稻草,潛意識地大喊一聲:“快,山村醫院!”,轉瞬昏迷過去,手忙腳亂的女人撲上去死命掐住他的人中,大聲哭喊:“老公,你醒醒呀。”
山村醫院
3、山村醫院
輕悠詭異的音樂聲中,農連福慢慢的睜開眼睛,一位蒼老的醫生俯著身體觀察他的臉,看見病人睜開眼睛,輕輕一句:“醒了。”
農連福不由自主點點頭,這個老醫生從未見過,不象本地人,他的膚色白得嚇人,象塗了白粉舞臺上的演員,潔白的制服使他的容顏看上去很和藹,眉毛很細,鼻子有些挺,嘴唇又厚又大。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自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身在何處。
老醫生看出他的疑慮,安慰道:“小夥子,別擔心,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趕緊吃下這些藥丸吧。”一隻枯槁皺巴,髒汙不堪,指甲縫還塞著黑黑的泥垢的手掌伸到他面前。數顆土黃色的藥丸赫然在手心上,藥丸的形狀稀奇古怪,不圓不方,就像用手捏出的一樣,絕對不是藥廠生產的藥丸。
望著一張汙穢的手掌,農連福內心泛起一絲猶豫,但是出於對醫生的信任,還是順從的抓過藥丸,往嘴裡塞,老醫生遞過一杯水,他一口將那些土黃色的藥丸吞服入肚。“小夥子,睡吧,醒來一切會好的。”老醫生的手在他面前搖晃著,在呢喃聲中,眼前的影子漸漸模糊,很快他又沉睡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一位美麗的天使從遙遠的天空飛來,輕輕地停飄在面前,冷冷的注視著他,突然她手中多了一把閃亮的小刀,她向前趨一步,撩開他的衣服,揮向他的小腹,白光一閃,他下腹的劇痛完全消失了。……他夢醒。
窗外透出的黎明的曙光,依稀可見的光線使他可以看清屋內的擺設,他睡得的床安置在屋內中央,屋內很簡陋,一個櫃子,一個桌子。他注意到窗子下面那個白色的洗手池,池邊擱著一把手術刀,刀刃閃著寒光,幾滴已乾的血跡。昨夜夢中的一幕突然浮現,他的心一驚,猛然直起身體,下腹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心裡一陣冰冷,暗叫,不好,趕緊撩開自己的衣服,髂骨上方小腹面,赫然一道細小的刀口,與夢中的天使切開的位置一致,由於剛才直身坐起太用勁,傷口滲出了細細的血跡。他趕緊仔細低頭觀察,傷口被細細的線縫合好,真的有人給他做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