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嚥了一口口水,“我已經被抓了先生們。”
“所以你的一切都會被我們挖出來!”胡奇咬了咬牙,表情有些兇橫,“現在你必須告訴我們,那艘船是去哪裡的!”
威爾遜也惱火了,梗著脖子叫,“這和這件案子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你們給我加上其他的罪名!”
“你在害怕。”高登似乎冷靜得多,“只是去向而已。”
“……”威爾遜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這是BAU小組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得到自家組員的蹤跡資訊,勢必是要從這個‘知情者’嘴巴里問出些什麼的,但是介於這次的跨國拐賣案件牽扯實在是太大,威爾遜的價值遠比他自己想象得大,所以上面雖然也知道事關一名失蹤狀態的FBI但是也不可能無止境地給他們提供時間,最遲明天早上,威爾遜就要被押解離開進行再次的被審訊。
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長。
瑞德從中午到現在已經喝了五杯咖啡,這讓他的精神狀態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亢奮過頭,那雙眼睛就跟閃著光似的一直盯著單面玻璃觀察威爾遜的一舉一動。
其他人更是輪番上陣,用疲勞攻勢不斷大聲重複著‘船到底去哪兒’這個問題。
威爾遜只覺得疲憊,精神上的疲憊和身體上的疲憊折磨著他,這讓他的回答越發語無倫次,於是他想要捂著耳朵企圖隔絕外界的聲音,但是即使是側著腦袋他也只能捂住一隻耳朵,煩人的跟蒼蠅一樣的聲音依舊會鑽入他的耳朵。
高登拍了拍瑞德的肩膀,“斯潘塞。”
瑞德眼珠子都沒有動,“咖啡會上癮。”他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這東西能讓我冷靜。”
“那你該吃牛奶糖。”高登搖頭,“我們會找到他的。”
瑞德喉嚨動了動,“我在想我見到他之後應該說什麼,雖然有些遙遠,但是我站在這裡看著裡面的那個人,腦子已經思考到了未來。”
“一切都會好起來。”
“……”瑞德沒有接話,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終於開口,“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上帝啊,為什麼你們不肯放過我!”威爾遜快要瘋掉了,“天知道你們這是虐待!虐待!”
“如果你的字典裡有這個詞。”摩根猛地一拍桌子,面目猙獰,“那艘船去了哪裡?!”
“哦!那是一艘私人船,誰TM知道它會去哪裡!”威爾遜大聲回道。
“它去了哪裡?!”摩根見他已經鬆口,於是再接再厲。
威爾遜:“……”
“他去了哪裡?回答我!”
“你們聽不懂英文嗎?”威爾遜幾乎要咆哮了。
這樣的審訊又持續了很久,威爾遜卻一直咬著牙,似乎是把答案吞進了肚子裡。
“他為什麼這麼執著?”*不解,“按理說只是一個線索,他甚至可以因為這個得到一些寬待,但是他卻不說。”
“要麼是他確實不知道,要麼就是那艘船的主人太強大,他很懼怕他,懼怕到即使是他自己萬劫不復也不能透露一點資訊。”瑞德回答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忽然之間覺得有些煩躁。
“你應該休息,斯潘塞。”*不贊同,“你的精神不好。”
“……”瑞德想要反駁,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捧著的咖啡杯上,反駁的話卻說不出口了,他的胸口忽然有一陣騷亂,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一樣,“你說得對,*。”他皺起眉,“我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哦!”
“或許我應該去酒店睡一覺。”瑞德自言自語道。
高登抬頭看了他一眼,“讓一個警員送你到房門口,斯潘塞。”
瑞德轉過身,走向了最近的一名警員。
第二天早上蘭斯還窩在床上,門鈴就響了。
蘭斯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開啟床邊的抽屜拿出了裡頭的手槍,門鈴沒有停下,蘭斯掀開被子腳上也不穿鞋就這樣飛快而又悄聲地到了門口,摁下了門口的影片監視,就看到昨天剛剛分開的約翰和夏洛克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門口。
“你們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蘭斯嘀咕了一聲,從旁邊的鞋櫃裡拿出了一雙拖鞋給自己穿了這才開啟了門。
約翰露出友好的笑容,“諾亞,早上好。”
蘭斯挑了挑眉,把手上的手槍在兩人面前揚了揚,“很久沒有人來敲我的門了。”
夏洛克似乎是驚訝地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