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看我的耐性,我會盯著你的,一直盯著。”
掛了電話,慕容銘緊繃的情緒,終於到了極點,他猛地將電話給摔出老遠,差點就砸上剛剛進門的高陽。
高陽一愣,敏銳的覺察到了空氣裡湧動的不同尋常。
他彎腰把電話撿起來,再放回到桌上的電話機上。慕容銘倏地起身,身後的椅子滑出去,他走到窗前,掏出香菸來,“啪”地點燃,站在偌大的透明玻璃前,眯起眸子,俯視整座龍城。
“總裁……”高陽開口詢問:“出什麼事了嗎?”
他跟在慕容銘身邊久了,知道他不是個輕易就將情緒帶入到工作中的人,尤其是近一年來,他更是內斂許多。而眼下,他的盛怒顯而易見,那是股無法澆滅的火焰,姿態迅猛,大有將他整個人都燃燒了的架式。
慕容銘沒說話,一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另一手夾著煙,一口接一口的吸著,完全無視菸灰落入腳下昂貴的地毯上。
他在努力平復心底的潮起雲湧,明知用她來威脅自己,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但他必須要控制情緒,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紕漏。
半晌,他回身將菸蒂碾滅在菸灰缸裡,重新又坐回到桌前,“說一下詳瑞商場的事。”
高陽微怔,接著又淡定彙報。
他仔細的聽著,眉心處的糾纏,始終沒有退卻。
……
與HoltRenfrew的合作,莫名其妙的擱淺了。嚴肅派林濤去調查,反饋回來的結果,讓他深深的蹙起了眉。
“嚴總,新的專員兩天後就到,看來,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林濤不禁懊惱的說。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沒有意義。”嚴肅從百葉窗前收回視線,吩咐道:“這次務必要準備得更加嚴謹更加充分,因為……我們會和夏空有場硬碰硬的惡戰。”
“是,嚴總!”
林濤剛退出去,嚴肅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起來,聽到對方的聲音,似早在意料之中的樣子,按了按太陽穴,他說:“爺爺……帶她回去還有點早……我怎麼可能是跟她玩一玩的呢?她是我唯一想要認真的人……”
也許是他再也招架不下去了,無奈道:“好吧,明晚,我會帶她回去。”想起什麼似的又叮囑道:“我們只是回去吃頓飯,其它人就不要通知了。”
掛了手機,他猶豫片刻,還是給蔣絮拔了過去。
“明晚有空嗎?”
蔣絮放下電話,想起嚴肅在電話說的事,就覺得心頭一陣發慌。
雖說他言明,很久沒有回去看望家人了,只吃一次家常便飯就好,但蔣絮心裡明白,意義恐怕不在於此。
“小姐,我們該走了。”
門外,玉姐敲了敲門。
“就來。”
蔣絮打起精神來,和玉姐出了門。
玉姐是票友,與市曲藝社團的人都很熟悉,今天是託了老朋友的關係,帶著蔣絮過去參觀,有助於她目前正在進行的設計。
兩人出大門,玉姐是開車,蔣絮獨自站在門口。不經意的視線,落向道路斜對面的一輛黑色本田車上。
那車貌似已經在那兒兩三天了,不見有人開走。由於這裡是小別墅區,家家都有車庫,很少會有人將車子停在路邊,並且一停停了這麼久。蔣絮好奇,穿過馬路走近那輛車,雙手搭在車玻璃上,想要看清內部環境,卻是漆黑的一片……
“小姐!”玉姐在對面按了按車喇叭。
蔣絮回頭應了一聲,又狐疑的看眼這輛車,這才穿回馬路上了車。
此時,車內的人這才緊張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對講還在保持著通訊。
“好險,差點被她發現……”
對面,一個低沉且蒼白的聲音:“要小心,不要被她發現了……”
“是!”
……
嚴肅提早了半個小時下班,這在以往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林濤調侃道:“嚴總,什麼事這麼著急啊?難道,是去約會?”
“怎麼,很奇怪嗎?”他邊走進電梯邊問。
“當然不會!”林濤跟進去,站在他身側,十分狗腿的陪著笑:“如果物件是我姐的話,那就更不會了!”他把蔣絮當成是親姐一樣看待,對她的事格外上心!
嚴肅但笑不語,出了電梯就給她電話:“我20分鐘後到……”
另一端,蔣絮穿著一套象牙白的無袖洋裝,不安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