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絮無視他的怒氣,配合著進入病房的護士,喂他吃藥。
“這又是什麼?”
慕容銘排斥的皺緊了眉頭,因為看不到,對周遭一切都表現出了極大的懷疑。
“可以讓你減輕腿傷的痛苦。”護士回道。
“我不需要。”慕容銘表現得很強勢。
護士有些為難,朝家屬看了一眼,蔣絮接過藥,走了過去。聽到她的腳步聲,他將臉板起。對於慕容銘來說,她的腳步聲在不過短短一天時間,辨識度已是相當高。
“你現在是病人,病人只需要配合。”蔣絮不容拒絕的就要將他的嘴巴掰開,慕容銘瞪起了眼睛:“你確定,你這是對待病人的方式嗎?”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蔣絮微笑著,兩手卻不放鬆,慕容銘深呼吸,想要推開她,又怕傷到她,最後,黑著臉說:“把藥拿來吧。”
蔣絮一抹額上的汗:“早說嘛!”
跟他比力氣,著實有些累。
吃了藥,他朝著蔣絮的方向瞪過一眼:“如果我因為吃藥而產生什麼副作用,你別想脫掉干係!”
蔣絮笑了:“想不到,你還挺惜命的。”
他這種恨便能恨到極致的人,不是應該無所畏懼嗎?
慕容銘別開了臉,半晌才開口:“只不過是,現在不想那麼早死而已。”
因為,有了期待。
“怕死沒什麼錯,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蔣絮自顧自地說,坐在一邊,削著蘋果。
他咬了咬牙,“我有說過我怕死嗎?”
蔣絮歪著頭看他:“不想早死和怕死,不是一個意思嗎?”
“你……算了!”他閉目養神,懶得再說,反正,說得再多她也不會明白的。
稍晚些的時候,劉萍過來了,煲了香菇明目魚湯。
慕容銘與她沒什麼好說的,劉萍也覺得兩人間沒什麼話題,放下了湯,叮囑蔣絮兩句便回去了。
“喝點湯吧。”她說。
慕容銘扭過了頭,“待我會讓高陽送你回去。”
“我晚上待在這兒。”蔣絮說得雲淡風輕的,勺子送至他的唇邊:“張嘴。”
“有護工就夠了,你給我回去。”
蔣絮放下碗,盯了他好一會,說:“你怕我接近你?”
慕容銘一怔,俊顏繃了又繃,生硬的回道:“我怕什麼?你還能暗害我不成?”
“那就別遮遮掩掩的,像個大姑娘。”蔣絮又將勺子遞過去。
慕容銘深呼吸,露出一個無比驚豔的笑:“你說誰是大姑娘?”
“好了,算我說錯話,把湯喝掉,再不喝就要涼了。”
慕容銘的眉梢挑了兩下,對於她的表現,可以認作是道歉了。於是,他張開嘴巴,由著她一口一口,將湯喂下。
晚上,蔣絮很堅持,就要留下來,高陽不放心,也執意要陪護。慕容銘現在說任何話,都沒了震懾力,他鬱悶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們,任那個女人胡鬧算了。
第二天,譚正早早就來到醫院,見慕容銘氣色不錯,笑眯眯地說:“我還以為,你能一蹶不振呢,正捉摸著要怎麼安慰你才好!”
慕容銘勾起唇笑,冷笑出聲:“那種沒出息的事,不適合我。”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老譚的徒弟!”
蔣絮給譚正倒了水,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她,欣慰道:“也多虧了這丫頭啊。”
慕容銘只當沒聽到,催著高陽去問醫生,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得到的答案是最少半個月。
慕容銘搖頭:“不行,半個月太久了,我給他一星期時間。”
蔣絮聽到,不贊成道:“別跟自己過不去,醫生也是為你好。”不顧慕容銘的反對,她扭頭對高陽說:“告訴醫生,隨他治療,我們一定會配合的。”
高陽笑笑:“嗯。”
慕容銘一聽,似笑非笑的樣子,總透出一股子陰寒勁,“高陽,你忘了是誰給你那麼高的月薪了吧?”
“總裁,蔣小姐說得對,您就再多委曲幾天吧。”高陽轉身便出去找醫生了。
連自己的助理,居然也聽蔣絮的了,這讓慕容銘有些不爽。因為,她的影響力,已經開始悄然滲透,滲透在他的身邊,這令他惶恐不安。
自始至終,譚正都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他看不見倒是有個好處,那便是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仔細研究個透。
蔣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