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絮瞪了慕容銘一眼,“沒關係,你忙好了,我搭公車回去就行。”
“這個時間是高峰段,公車人太多,還是我送你吧。”慕容銘徑直過去,接過了她的包,另一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當著唐爍的面就把她給拽了出去。
“慕容銘,我自己會走……”
唐爍一看這架式,打趣道:“喂,慕容總裁,別那麼粗魯,你要是傷到我的大設計師,我可跟你沒完啊!”
慕容銘頭都沒回,“閉嘴。”
唐爍只是笑,跟這傢伙接觸久了,倒是發覺挺對他的胃口。轉念,一想到待會的飯局,馬上又笑不出來了。
慕容銘將蔣絮一路扯進了電梯,待電梯門關閉之後,他高大的身子倏爾壓了過來,將她牢牢的困縛在臂膀之間,夜一般漆黑莫測的眸子直直的鎖定她。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聽到你的答案。”
蔣絮盯著他,也許是他執著的口吻,引起了她的好奇,“什麼?”她態度略有幾分陌生的問。
“你和嚴肅,是真的在一起了嗎?”他一字一句的問。
慕容銘可以透過別的渠道,將資訊東拼西湊起來得到答案,可是,他不想那麼做!他只想聽到她的回答!
蔣絮同樣將他望住,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慢慢將他推離一些,“嗯。”她極為平靜的應了一聲。
得到她的回答,慕容銘危險的眯起眼睛,冷冷的,幾乎是不容拒絕的開口:“分開。”
蔣絮覺得好笑,他憑什麼說離開就離開,說讓她分手就分手?她迎視,用再堅決不過的口吻說:“不分。”
這與愛和不愛無關,只是單純的,不想再受他影響任他擺佈。
慕容銘逼近一步,全身都充滿壓迫感,大手撫上她纖細的脖頸,在那裡徘徊著,“你這是在逼我,逼我把你綁在身邊,不讓別人天天惦記著……”
蔣絮有點受不了了,他總玩這種曖昧的把戲,是因為自尊心受創,想要重新贏得她的注意嗎?那也得看清物件!她是誰?是他理應恨著的,極盡手段報復的人,但結局的發展,總是那麼出乎意料。正因為此,他和她才會飽受煎熬。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將他想要繼續往下探的手,給按了住,她望著他的視線,微微變化著,最後竟湧起一層淡淡的笑意,“分不開了。”
慕容銘皺眉,她繼續說:“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怎麼可能分得開呢?”
慕容銘身子一震,杵在原地居然半晌沒有聲音。
好似贏了場勝仗,蔣絮身心舒暢,隨著電梯“叮”地一聲開啟,她邁著輕鬆的步伐離開。
沒人比她更瞭解慕容銘的驕傲,他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事,既便再愛也不會。所以,她不惜用這種方式結束掉目前的曖昧。
就在她走出去時,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了住。
她回頭,對上慕容銘因為深深壓抑著而變得些許狂亂的目光,也僅是片刻又恢復如初。
“我不在乎。”他說:“無論你和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乎。”
蔣絮身子震了震,隨著電梯門一開一合,他的手就卡在那裡遲遲也不收。
正如同她清楚他的驕傲一樣,她同時也明白,他不屑在她面前捏造任何事實。可她不懂的是,他何必要做到這一步?
“慕容銘,”她沉吟了良久才問出口:“你到底想怎樣?”
慕容銘這時走出電梯,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影將她的嚴嚴實實遮住,他垂下頭,眼神所及,是她的一切一切,連鼻息間充盈著的都是她身上熟悉的氣息。
“我不想再分開了,”他淡淡的說,平靜的像在闡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蔣絮的心猛地被蟄了下,痛得有絲麻木。她垂眸笑了笑,唇瓣的弧度有點僵硬。
“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分開的好。”
從恨得轟轟烈烈到愛得刻骨銘心,左邊是天堂,右邊是地獄,她始終原地徘徊。這種過山車式的愛,容易傷筋動骨,她根本無法重荷,所以,還是分開的好。
慕容銘歪著頭看她,嘴角噙起輕笑:“我沒說分開,你就別想離開我。”
蔣絮手撫眉心,按壓幾下,“然後呢?再彼此折磨?”她重新抬起眸子,語速緩慢,有種刻意放低後的深沉:“難道……你忘了冉曉晴嗎?”
從那件事後,她極少會提起這個人,那是他一輩子的銘記,同樣也是她插在心口的一把匕首。
慕容銘臉上的笑漸漸消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