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站起身迎向門口的男子:“說好一塊去吃午飯的,怎麼才回來呢?”
“有個會,剛剛結束。”慕容銘邊走邊問:“等多久了?”
“沒多久。”
在他面前,楊希媛一直都是識溫柔賢淑的。
聽到慕容銘沉穩的腳步聲正在逼近,蔣絮一顆心猛地提起。身子使勁往裡縮,可已經是藏無可藏,只能閉著眼睛祈禱他不要走過來。
腳步聲停了。
她一點點睜開眼睛,卻發現,慕容銘居然就站在她面前!
她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砰”地撞到了桌子上。慕容銘揚揚眉,眸中現出一絲好笑來。
“什麼聲音?”楊希媛轉過身,好奇的問。
蔣絮一手摸著頭,另一手趕緊放在唇間,示意他不要揭穿。
望進她的急切,慕容銘掀起一側唇,不緊不慢的從她的臉上移開視線,對著楊希媛回道:“我踢到了桌角。”
“呵呵,小心一點嘛!”楊希媛又低下頭看雜誌,既不催他,也不急躁。
慕容銘似笑非笑的坐在了皮椅上,將椅子退後十幾公分,睨著她,眉梢挑著,像在等她的解釋。
蔣絮尷尬得別開臉,抬手指指旁邊的紙袋。
慕容銘不動聲色的用手指挑開邊緣,看到裡面那套嶄新的內*衣,便全明白了。
他環起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裡說著:“希媛,你的衣服放在我那裡,也有些日子了吧?若是再不帶走,我怕會被老鼠吭光了。”
蔣絮一怔,隨即,怒目相視。
該死的慕容銘,明明就是他給她的,說誰是老鼠呢?
楊希媛抬頭,目光軟軟的,“慕容,你也知道我家裝修,這些東西沒地方的,再說,你家空房間那麼多,不要那麼小氣嘛!”
蔣絮聽罷,頗為意外。她以為楊希媛是住在那兒的,沒想到……
不過,這些與她無關,她只是不想再沾慕容銘的一針一線,才會又跑去商場買來一套一一模一樣的內*衣還他。
慕容銘漫不經心地應了,悠哉的坐著,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蔣絮拭去額上泌出的汗,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身體都僵硬了。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後者卻來了興致,挑高的眉似在告訴她,她越是不開心,他就越是高興。
對此,蔣絮是早該想到的。
漸漸,楊希媛有點坐不住了,不時看著腕錶,再看慕容銘,正在低頭看檔案,神情十分專注。但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因為愉悅而微翹的嘴角。
家教使然,楊希媛很識大體,她是絕不會在男人工作時,提出任何要求。所以,就算肚子餓得咕嚕嚕叫,也不會催他半分,但翻看雜誌的頻率明顯在加快,一頁一頁嘩嘩地翻著。
蔣絮半躺在裡面,靠臂肘支撐著,胳膊又酸又麻。抬眸看向慕容銘。恰好他也看向她似的,目光就這麼撞了個正著。她咬咬唇,用唇型說:“快走吧!”
慕容銘放下了檔案,靠著椅背,笑得像只狐狸。
他這會心情很好,居高臨下的睨視她,欣賞著她的狼狽,不比伏在她身上時的感覺來得差。
楊希媛看向這邊,見慕容銘不再工作,正低頭想著什麼,她合上雜誌,站起身便走過來。
“慕容,現在可以走了嗎?”
聽到楊希媛正朝這邊過來,蔣絮的臉色徒然變了。此情此景,她藏在慕容銘的辦公桌內,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蔣絮慌了,使勁的往裡縮著身子。就在這時,慕容銘的椅子突然拉近,投來的陰影,將她完美的籠罩其中。
慕容銘也站了起來,不等她走近,便迎了過去:“好,我們去吃東西吧。”
楊希媛笑了,柔順的點頭,主動挽上他的胳膊,走向門口。
慕容銘轉過身時,朝桌子的方向看過一眼,眼神詭秘驚豔。
直到兩人都離開,完全聽不到腳步聲了,蔣絮才從裡面爬了出來,不時敲打著自己的雙腳,再拭去額上的汗。
她懊惱得要死,自己明明沒做什麼,幹嘛要像做賊的一樣藏起來呢?
蔣絮多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裡,起身就要離開,目光卻又落向那包紙袋,有關昨天的畫面,毫無預警的浮現在腦海裡。
她真的……不是賊?真的什麼都沒有偷過呢?
那她跟慕容銘的關係,又是什麼?
對楊希媛來說,她就是個賊,是個偷了她未婚夫的賊。若干年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