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隨著慕容銘離開辦公室,蔣絮還始終不肯相信,他會那麼好心!
狐疑的視線,讓慕容銘皺起了眉,朝她掃了一眼:“幹嘛用這種想把我吃的表情看著我?”
蔣絮終是沒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
“討厭你?”慕容銘介面,懶洋洋的調開視線,說:“只是不喜歡別人總扒你的過去而已。”
對於討厭她這個事實,他並不否認。
提及過去,就會涉及另一個人。逝者已矣,入土為安,他不喜歡那些人拿這事在茶餘飯後解悶。僅引而已。
蔣絮卻是越聽越糊塗了,但是,她沒空去分析他的心理,盯緊他立即問道:“房子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就要收回?還沒有到還錢的限期啊!”
慕容銘停下腳步,站在走廊裡,不時有人朝他問好,他都是微笑頷首,回眸面對她時,眸中笑意卻並不明朗,無時不在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你不知道合同是我擬的嗎?解釋權也在我這裡,我想今天收回就今天收回,我想讓你們住到明天,你們後天就得走人!明白了嗎?”
蔣絮氣結,據理力爭:“可合同上已經註明了日期……”
他輕抬食指,搖了搖:“小姐,相信我,就算到了法庭上,你都沒辦法贏我。”一笑,“別說我不近人情,我給你兩天時間,乖乖收拾好東西,從我的房子裡搬出去。”
蔣絮憤怒的上前一步,逼近他,臉頰氣得脹紅,恨道:“該死,慕容銘你早就打好了算盤是不是?!”
“呵呵,是啊!”他漫不經心的應著,一雙桃花般魅惑的眼睛眯了起,“怎麼,生氣了?那你來咬我啊……”
他的“啊”字才剛脫口,蔣絮就像只發了狂的小貓,當真撲到他身上,張開嘴用力朝他的胸口咬下去,狠狠的。
臉上的笑,不過維持了短短兩秒鐘,慕容銘悶哼一聲,接著是一陣低咒,“shIT!”
他沒想到蔣絮居然真的敢下嘴咬,而且,還是在公司!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慕容銘二話不說,顧不得疼,直接將蔣絮固定在胸前,用背擋住她,一直將她推到對面的轉彎處的死角里。
蔣絮鬆口,掙扎著,一雙冷豔逼人的眸,死死瞪住他!她就是隱忍太久,才會被這個男人一而再的戲弄!先是公司,接著又是蔣家別墅,說他沒有居心,她才不信呢!
胸口火辣*辣的疼,慕容銘低頭一看,白襯衫上隱約印出一圈血印。他一揚眉,全身都迸出危險的氣息,倏地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俊顏上的笑,有幾分猙獰。
“你喜歡這個?那好,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
他扯住她的胳膊,粗魯的就要拖走她,蔣絮咬緊雙唇,使勁的掙著。
“蔣絮?”
身後有人叫她,聲音裡盡是不解與驚詫。
是嚴肅!
蔣絮身子僵了僵,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慕容銘,眼裡除卻怨恨,便是一絲不易覺察的無措。她不想別人知道她與慕容銘的關係,尤其是嚴肅,她不想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變得不堪。
慕容銘眼眸一點點眯緊,看得出,她很在意身後的那個男人。他的嘴角揚了起,雙唇蠕動了下,低聲:“求我。”
對她無論是哪種形式的摧毀,他都樂此不疲。
蔣絮咬咬牙,瞪著他,張了張嘴,慢慢開口:“求你……”
他笑了,手鬆了開,轉而攬在她的肩上,轉過身來,平淡的視線,直抵對面的人。
蔣絮被他輕輕攬著,臉頰不自覺的發燙,竟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嚴肅好了。
嚴肅的視線從她身上緩慢移開,然後朝慕容銘禮貌頷首,“總裁。”
慕容銘一笑:“有事?那好,你們聊。”
他很是大方的說,扭頭便附在蔣絮耳邊,態度親密到讓她更加僵硬了:“剛才那一口,我會討回來的。”笑笑,優雅的轉身離開。
蔣絮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知道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再去看向嚴肅時,她沉默了。不管怎麼說,慕容銘是蔣氏的總裁,她不想被認作是攀龍附鳳的人。但是,她與嚴肅只是同事關係,又犯不著特意向他解釋什麼。所以,蔣絮只能沉默,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
嚴肅深深凝視她一眼,說:“我就是出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莫名的,他的一句話,竟讓她有些感動。
蔣絮垂眸,不想讓他看到眼裡流露出來的一絲情緒,聲音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