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算蔣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聽到他這麼問時,還是白了臉色,木訥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P>見她這般,慕容銘戲謔一笑,越過她,走向電梯,淡漠的聲音卻飄了過來:“不是誰都可以待在我身邊的。”
P>他狂妄,不可一世。
P>這種被人輕視的滋味,在胸口火燒火燎的難受,蔣萱咬著牙,猛地轉身,朝著他的背影大喊:“我可以!我可以做到!!”
P>回應她的,是慕容銘懶洋洋的抬起頭,朝她揮了揮。
P>蔣萱回到病房裡,悶悶不樂的。
P>打過針,蔣絮感覺好多了,也有了些力氣,撐著坐起來,喝了口水。見她緊鎖眉頭,蔣絮問:“怎麼了?”
P>蔣萱只是搖頭,坐在那兒不肯吭聲。
P>她不說,蔣絮便不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思難免會加重,有時候沉默也是成熟的一種表現。
P>既然慕容銘都交錢辦了住院手續,她沒理由不在這裡住回來,簡單吃了點晚餐,她便讓蔣萱回去了。
P>晚上,接到了嚴肅的電話,蔣絮還挺意外的。
P>“你沒回家?”對面的人,聲音略為急切。
P>聽得出,他一定是去找自己了,蔣絮解釋道:“我在醫院。”
P>“是不是因為生病?很嚴重嗎?”嚴肅問罷,還不等蔣絮回答,便徑直問:“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P>“不用了,”蔣絮忙說:“已經好多了,不必麻煩了。”
P>“哪家醫院?”嚴肅又重複一遍,執著的讓蔣絮再也無法拒絕,只得乖乖報出,嚴肅隨即就掛了電話。
P>不大一會,他便出現了。
P>“好些了嗎?”他盯著她的臉,掃視一圈。
P>“好很多。”蔣絮見他穿著的還是白天的西裝,便知他是連家都不曾回過就直奔這裡了。
P>怕他擔心似的,她又說:“打過了針,也吃了點藥,醫生說沒什麼大礙。”
P>“沒有大礙還會住院?”他顯然不放心,坐下來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
P>“那是因為……”蔣絮剛要說什麼,又禁了聲。接過水杯,不聲不響的喝了一口。
P>她總不能告訴嚴肅,那是因為慕容銘吧。
P>嚴肅就坐對面,漆黑深沉的眸凝視住她。即使她什麼也不說,他也能猜出幾分。畢竟,她是去了總裁辦公室後才消失的。
P>“是他送你來醫院的?”他問,聲音平淡無奇。
P>蔣絮遲疑了下,還是應道:“嗯。”
P>嚴肅點點頭,說:“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就直接聯絡我好了。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再麻煩了。”
P>蔣絮愣住了,他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似乎……已經不像是朋友間該有的。
P>如果,他們算是朋友的話。
P>見他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她心下自嘲的笑了笑,是她多心了吧?嚴肅一向乾脆爽利,從不轉圜。這麼說,也只是為了幫自己,她這是多的哪門子心啊。
P>“吃東西了嗎?”他問。
P>“吃了點,不過很難吃。”蔣絮老實回道:“這裡的東西,根本就不像是給病人吃的。”
P>聽罷,嚴肅立即起身:“在這兒等我。”
P>說完,推門就出去了,蔣絮想叫住他,已是來不及。
P>她怔怔地望著門口,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再次襲來,心裡像被什麼給塞滿了,滿滿當當的。
P>有多久都沒有這樣被人照顧了?不需回應,不需回報,只能接受。女人對於霸道的溫柔,一向是沒有抵抗力的,蔣絮自然也不例外。尤其,物件還是嚴肅。在他面前,她這葉飄蕩許久的孤舟,終於能夠短暫停泊,歇一歇了。
P>嚴肅折回,手裡多了幾份餐盒。他取出,一樣樣擺在桌上,都是些清淡開胃的食物,還有一份鮮果汁。
P>看到這麼多吃的,蔣絮精神好了許多,毫無負擔的拿起筷子就吃。
P>對面,目光專注,她若吃不完,他便會不高興似的。蔣絮失笑,抬頭看他:“喂,你吃晚飯了嗎?”
P>嚴肅先是沉默,然後搖頭。
P>離開公司,他就直接去了蔣家,然後又趕到這裡,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要吃晚飯。
P>蔣絮取出一雙筷子遞過:“一個人吃沒意思,一起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