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又摸出一支來遞了過去。
蔣絮猶豫著要不要接,嚴肅卻說話了:“我知道你吸菸。”
她失笑,接過來,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然後晃晃手中的煙:“心情煩躁的時候,它的確很有用。”
盯緊她,他說:“所以,你現在心情不好?因為慕容銘?”
蔣絮低下頭,沒說話。
她和慕容銘的事,實在不想再多一人知曉。也不知是為了掩藏那段過去,還是為了避免即將接踵而來的麻煩。
嚴肅吸了幾口煙,將菸頭扔到地上,再抬腳碾滅。儘管,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對嚴肅而言,卻是透露了不該有的情緒。
“離開他吧。”他說:“剩下的事,我會替你擺平。”
他的口吻,一貫的平靜,出口的話,卻令蔣絮震驚了。
“嚴肅……”
她怔怔地望著他,想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有關她和他,又知道多少?
嚴肅回眸,靜靜看她,似在解釋她的疑問,他說:“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要多。”
那一瞬,蔣絮垂下目光,指間夾著煙,兀自燃盡。嚴肅在等著她的回答,仍沒有催促的意思。
“嚴肅,”她突然開口:“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別人參合進來。”
嚴肅皺眉,轉過身子,與她平視:“你怕我沒這個能力?”
這是他能想到的,她唯一的顧慮。慕容銘能在短短几個月時間裡,將蔣氏從蔣莫懷的手裡奪過來,憑的不是運氣,更不只是楊家在背後的支撐。嚴肅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是,他今天能開得了這個口,就絕不會是說說而已!
他現在要的,是她的一句話。
蔣絮依舊垂著眸,不去看他,消瘦的身子,在風中顯得格外羸弱。可她卻挺直脊背,硬是撐著。
“對我來說,有沒有這個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銘這麼做,並不是無緣無故。”
嚴肅的眉擰得更緊了,口吻有絲鋒利:“那你就任他欺凌?那三年的代價還不夠嗎?”
蔣絮的心被他這句話給撞痛了,第一次有人替她鳴不平,感覺美好得跟寒夜裡揣著個火爐似的,眼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她緩緩抬頭,凝望住他,說:“你能想象到,為了報復我,他三年來馬不停蹄!”說到這兒,蔣絮自嘲的一笑:“他還真是高估我啊!其實大可不必,我沒他想得那麼厲害,厲害到會為我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可是你不同……如果你在這時幫了我,便等於是給了他又一個報復的藉口,他會毫不猶豫的毀了你。”
雖然她不清楚慕容銘真正的實力,但她就是相信,相信這個男人會不擇手段,不顧一切。
嚴肅正視她,一字一句道:“今天我敢放下這話,就不會怕他報復。”
望著他,她許久都沒說話,而他,則快要迷失在她情緒暗湧的目光裡。即便解不出其意,他卻一步步,一寸寸,甘願沉淪。
“嚴肅,你是可以正大光明站在陽光裡的人,別為了我,罩上陰影。”她搖搖頭:“我不喜歡。”
嚴肅心頭一動,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蔣絮徑直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雙手抬了起。嚴肅只覺得雙手觸電了似的,怔在那兒,沒有反應。
望著這雙手,修長,卻有力,她說:“什麼都別做,讓這雙手保持乾乾淨淨的。權當是……為我保留住我心裡唯一的一塊美好吧。”
而這份美好,是屬於嚴肅的。
她一笑,放下他的手,徑直離開頂樓。
嚴肅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眼神現出複雜。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雙手,被她握住的地方,仍殘留一絲溫度。他苦笑了下,她還真是給自己出了道難題啊!
論壇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蔣絮根本不受影響似的,照常上下班。蔣萱憤憤不平的,根本沒辦法相信,她會和慕容銘有牽扯!蔣絮沒作任何解釋,有關慕容銘,她並不想蔣萱接觸太多。
當高陽又出現在慕容銘辦公室時,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冷聲:“怎樣?”
“查到了。”
高陽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慕容銘掃過一眼,儘管面上無波,眸中瞳孔驟然緊縮,一絲寒意乍現。
“好了,我知道了。”他說。
下班後,尤思佳與林姐等人道別去取車,她低頭在包裡翻找鑰匙,剛一抬頭,就看到倚在自己車前的人,登時嚇了一跳。
“總……總裁……”
慕容銘雙臂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