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蔣絮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下了車,朝他一笑:“謝了。”
望著她的背影,嚴肅的目光越來越沉了。
她比誰都要清楚那個答案,卻沒有當即立斷……
想得煩了,他將車開走。
這時,電話響了,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接起,在聽清後,臉色驟然就變了:“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車速立即加快。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蔣絮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擺在客廳裡了行李,還有正在客廳里拉扯的兩人。
“小萱,這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呢?”劉萍死死拽住蔣萱,看女兒回來了,忙說:“小絮,快勸勸小萱,好端端的住著,怎麼說走就要走呢?”
蔣萱低著手,想要從劉萍手中拉出皮包,不敢去看蔣絮,聲音低低的:“二嬸,我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哎喲,你這孩子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能住呢?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就告訴二嬸啊!”
蔣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一看蔣絮還站原地,劉萍急了:“小絮!你沒看到你妹妹要走嗎?”
蔣絮闔了下眼皮,聲音極淡:“那是她的事。”
“你……”
劉萍愣住了,不敢相信女兒的冷酷。
蔣絮冷漠的看著蔣萱,說:“她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既然選擇了,就該承擔後果。”
蔣萱的唇咬得更緊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下一秒便會落下似的。哽咽著,她說:“二嬸,你把包給我,我還是走吧……”
“小絮!”劉萍難得對女兒發了脾氣,可蔣絮視若無睹,徑直回了房。
從包裡取了獎盃,放在了房間最顯眼的位置。可又怕會被碰到,重新又擺在了書架上。
望著它,久久未能收回視線。
不大一會,門被推開了,劉萍唉聲嘆氣的走進來,“這可怎麼辦啊?小萱執意要走,我攔都攔不住。”
蔣絮這才回身,淡聲:“那就讓她走好了。”
劉萍試探的問:“小絮,你是不是跟小萱吵架了啊?你們兩姐妹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嗎?”
“媽,這事你不用操心,她有她的選擇。”
蔣絮不願多提,劉萍望了她一眼,知道女兒不想說的事,怎麼逼都沒用。她無奈的嘆著:“她要是回了家,你大伯母一定會怨我們的 。”
蔣絮勾唇,扯出一道輕笑的弧度,說:“那又怎樣?何必要為了別人活?”
劉萍怔怔地看著女兒,有種……被她忽視了的變化。她沉默了幾秒種,輕聲問道:“小絮,慕容銘他……有沒有難為你?”
這話問出口,顯得有些艱難。
她明知道慕容銘的目的,卻是裝傻,每天只顧往醫院跑,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丈夫,只是想讓自己看上去忙碌些,忙得無暇顧及其它。但劉萍心裡明白,慕容銘那麼恨她一家子,又怎會輕易放過女兒?
現在的蔣絮,過於冷靜,過於淡泊,若說是因為成熟,那這種變化未免過於冷酷。劉萍自責的低下頭,對女兒她愧疚於心,又悲哀得無力改變些什麼。
“沒有。”蔣絮的回應,仍是淡淡的。
有些苦,一個人受著便是,犯不上拖著別人一起。
見她如此,劉萍的眼圈紅了,雙手揪著衣角,顯得無措,“小絮……如果、如果覺得太辛苦,你就離開這裡吧……隨便去你想去的地方。錢的事,你不用擔心,你爸爸給你存了一筆錢。”
蔣絮的眉尖倏爾輕顫,有些意外。
“他早就給你存好了,不管現在環境有多艱難,他都不許動那筆錢……”頓了下,她說:“小絮,其實你爸爸很疼你的。”
蔣絮目光微動,視線調開,深呼吸,說:“小萱的事,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向大伯母交待什麼。”
她若是能有點擔當,就該主動回家坦白,而不是把黑鍋丟到她們身上。
她都這麼說了,劉萍也不好再勸。望著女兒,她說:“小絮,你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要再考慮我們了。公司和別墅都給了他,他還能把我們怎麼樣?所以……別再委曲了自己。”
說完,忍著欲奪眶的淚,她掉頭出去。
蔣絮抿緊唇,又抬起頭,望向架子上的獎盃……
以這樣一個開始做為結束,也未嘗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蔣絮大伯母的電話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