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釋卷”這個形容詞,但這個記錄就要被打破了,詹姆士?萊思登描繪人性隱秘心理的小說《獨角人》正是讓人不忍釋卷的。這是一部讓人不寒而慄的、使人著迷的傑作。
——Michael Dirda,《華盛頓郵報》
這是詩人萊思登的第一部小說,但在這部小說中,沒有以往小說家處女作中通常會出現的踉踉蹌蹌或是裝模作樣。相反,這裡展現的是一位詩人獨特的語言表現力:語言的流暢、語言的音韻、語言的雙重意蘊及隱含意蘊、語言同時所具有的揭示及隱匿力量……這種巨大的創作力、傑出的寫作技巧把許多老練的作家都遠遠拋在了後面。
——《週日泰晤士》
《獨角人》講述了一個新穎的、充滿智慧與想像力的神秘的故事。
——《經濟學人》
這個故事包含了希區柯克傑出影片的所有元素,極為出色。
——Time Out New York(《紐約休閒》)
萊思登之所以能讓讀者迅速進入米勒令人困惑的內心世界,是因為他卓越的文字表現能力……僅僅是與這位優雅的文字編織者一起暢遊,就將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每日電訊報》
這是一部對瘋狂的研究,儘管瘋狂,卻仍保持著令人恐慌的清醒……與他的詩歌一樣,萊思登在小說中呈現的是同樣編織緊密的錯綜複雜,同樣抑制含蓄的外在表現。他的筆觸是鮮活的、清晰的、經過細緻審訂的,而他對細節的注意又是不留痕跡的。
——《泰晤士報》
《獨角人》是一部奇妙的小說,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讀下去,不忍釋卷,同時又有著深刻的哲學意味。
——《蘇格蘭人報》
《獨角人》所取得的成就在當代小說中是相當少見的。
——《衛報》
獨角人 第1章(1)
今年冬天,也就在前陣子某天下午,我閒來無事,一時興起,隨手從研究室的書架取下一本書,翻開夾著一張壓扁的面紙(顯然先前用來充當書籤)的那頁,讀了起來。才讀幾句,就被敲門聲打斷。那幾句看起來挺有意思的,我依依不捨合上書、夾住面紙書籤,放回架上。翌晨我又把書拿下來,打算從昨天中斷處繼續往下讀,卻發現書籤已不在原先那一頁。我翻書尋找,結果原先那幾個句子竟在書籤位置的30頁之前。如果不是我自己無意間移動了書籤,就是前一夜我不在時有人來讀過這本書;我想前者是比較可能的解釋,雖然似乎仍有點怪——我居然會沒注意到自己把書籤往後挪了30頁。當天下午,我對薛芙醫師提起這件事,當時我在她位於中央公園西的小診療室,躺在猩紅長沙發上。她一如往常,沉默聽我說完故事。我問她這是否可能是parapraxis——弗洛伊德用此語統稱一時想不起來、說溜嘴等日常生活中常發生的輕微壓抑。“也許是我沒察覺到自己移動了書籤。”“你認為是這樣嗎?”薛芙醫師問。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想,接下來的問題是,為什麼我會這麼做?”薛芙醫師沒說話。“你想會不會是我故意不讓自己看到那些字詞,因為它們在某方面令我不安?”“你認為是這樣嗎?”“我想是有這個可能……”我們如此這般繼續講了一會兒,但這話題似乎沒什麼進展,後來便談到其他不相關的事情。
我下一次進研究室時,書籤移動之謎已經引不起我的興趣了。
幾天後,校內郵件轉來了研究室的電話費賬單。通話記錄上幾乎每一通都是打到我自己在紐約的住處,但一眼瞥去卻恰好注意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正納悶自己打那個號碼找誰,接著又看見通話時間是凌晨兩點——我從不曾在那個時間待在研究室。
想到可能有陌生人進出我的辦公室、半夜跑到這裡打電話,我有點不安。我沒有什麼要隱藏的東西,但被入侵的感覺使這個鋪著地毯、擺放金屬書桌和櫃子的乏味空間一時顯得陌生,彷彿瞞著我什麼事。
在這之前,我從沒想過架上這些書是誰的,櫃子裡那些檔案是誰的,甚至房間一側那兩張笨重書桌上罩著塑膠套的電腦是誰的。校方分配的研究室裡總是有這類東西——書本、檔案、信件、座談邀請函、頁邊捲起的《紐約客》舊漫畫,常常還有一雙手套、一把雨傘……前任房客的殘渣,經過時間和灰塵的過濾,與任何活生生存在的人都已無關聯。 我看著桌上的電話費賬單,忽然想到這個不速之客一定有鑰匙(我離開研究室時會鎖門),或許是某個前任房客。
話說回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