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闆掏出雪茄,點燃了。
“常言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沒成想這話到你這兒就餿了!”河馬女人側坐,眼睛盯著牆壁,譏笑著,“喬建月,怎麼,這些日子可想好了?”
“想是想過,但與你的要求,還有地球到火星那麼長一段距離!”喬老闆爽朗大笑,“過於苛刻,有損你我夫妻情分!”
“嗬嗬,笑話!喬建月,你我間難道還有什麼夫妻情分?”河馬女人怒氣未消。
“當然,起碼曾經大概、也許、可能有過吧!”見河馬女人不理他,喬老闆轉身向我說,“黑生啊,這位就是艾斯特&;#8226;聖堡橡膠製品公司的董事長,單蘭蘭女士,我的第一任老婆。”
“錯!所屬關係有誤!”河馬女人一奮而起,指著喬老闆對我說,“這位喬大老闆,原本姓宮的,是我的前任丈夫!”
辦公室裡就我們仨,夾在他倆中間,我只能一言不發,保持沉默,以不變應萬變。什麼丈夫老婆、老婆丈夫的,這不互為因果,一個熊樣嗎?恰似互為倒數的兩個數,任何一方離開另一方,關係都不會成立。
“夫妻一場,總該沉澱點滴昔日感情吧?”喬老闆說。
“你還想鴛夢重溫?”
“是啊,我向來提倡友誼第一的。”喬老闆把粗大的雪茄堵在唇邊,濃濃地抽了兩口,“一日夫妻百日恩,感情的地位是不會隕落的!”
“哼,感情?虧你說得出口!”河馬女人唾沫星子亂飛,猶如河東獅吼,“在你的人生競技場上,感情根本沒有名次!”
“我有那麼絕情嗎?”喬老闆故做微笑。
“豈止是絕情,你根本就是冷血,卑鄙,無恥,下流!”
“冷血?卑鄙?無恥?下流?——對,商場如戰場,每一位成功的企業家都要具備這種品質!”喬老闆稍加思索,接著說,“馬克思他老人家說得好,‘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原始積累時期,每個企業主都是一隻吃人不眨眼的惡魔!從這點而言,你我一樣!誰都想最快地富有,最大可能地富有,以財富實力最大限度地掌控他人,所以,冷血、卑鄙、無恥、下流就被髮揮到極致!我親愛的單董事長,你如此成熟的年齡咋就不懂事呢,請睜開仙女般美麗的大眼睛自省一下,你心目中的所謂的上流社會,幹得不全是下流勾當嗎?還不如站街的小姐!”
“你休要死豬不怕開水燙!”河馬女人的胸脯一鼓一鼓地,氣得厲害,“說句痛快話,你想怎麼著?”
“###開。”喬老闆穩坐釣魚臺,“我六你四。”
“五五開。”女人逼進一步,“你可要知道,討債向來是四六的慣例,五五開已是破天荒了。”
“五五算什麼破天荒?###才是破天荒呢!”喬老闆把煙屁掐滅,拍打著手站起來,“行就行,不行我立馬走人!”
“……行!宮建月,算你有種!”女人沉吟片刻,剜了喬老闆一眼。
“哈哈,識時務方為俊傑!”喬老闆暢快地笑道,“黑生,拿皮包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像流氓一樣(33)
喬老闆從皮包內取出兩張紙,扔到寬大的老闆桌上,順勢拍了拍河馬女人的手:“這是合同,一式兩份,請親愛的單董事長簽上芳名。”
“自重一點!”河馬女人瞪了一眼。
喬老闆嗤之以鼻,“行了,玩什麼假正經!同床共枕也好,同床異夢也罷,兩口子畢竟那麼多年,還製造出一個正品女兒,還曾享受過那衝鋒陷陣的顛峰過程,哈哈……”
河馬女人掃了一眼合同紙,走筆如飛,簽了自己的名字:“原來你是有備而來!”
“我喬某人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喬老闆收起一份合同到皮包裡,“蘭蘭,雖然咱們分道揚鑣,但要以發展的眼光來看待問題!”
“發展?你這種人也有資格談發展?你死路一條了,還會有什麼未來?”
“意氣用事!”喬老闆笑眯眯,“不說別的,至少,咱們是合作伙伴。拋開戰略性合作,拋開建設性合作,最低限度也是利益攸關方吧?”
“呸!”河馬女人幹啐了一口,“跟那頭騷狐狸生死攸關去吧!”
“你看看,你看看,又來醋勁了!什麼叫騷狐狸?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呀!准許你紅杏出牆,就不許我戀愛戀愛?”喬老闆不溫不火,饒有興致。
“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喲,下逐客令了!你這是逼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