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婭所言,用排除法來判定,既然我鮮有藝術細胞,那麼剛才所流露出的必定是流氓的目光了?呀,以此推演下去,那就是說,我從小樹立的“偉大流氓”之理想僅咫尺之遙,馬上就能實現了?如果自我高抬貴手,自我歌頌一番,那就是,我正行進在由“流氓”通往“藝術”的康莊大道上。相對而言,畢竟“流氓目光”較之“藝術目光”技術含量低,更容易為廣大公眾所掌握,而要“藝術”起來,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只能慢慢培養,慢慢薰陶,要走一段相當長的、接近於長征二萬五的艱難險途。
“對呀,就像搞藝術一樣,以藝術的目光看待女孩兒,保證你不會誤入歧途,不會滑入罪惡的深淵。”趙妮婭抿嘴而笑。
“我明白了,要以藝術的目光欣賞女孩兒,以藝術的目光欣賞藝術,以藝術的目光欣賞一切的一切。”我的理解力超常發揮,且自以為得道,順便與趙妮婭保持高度一致,拐彎抹角拍拍她的馬屁。
“錯!大錯!”馬屁沒拍正,拍到馬蹄子上了,趙妮婭非但不領情,反而對我投以鄙夷的神色,“欣賞藝術絕不能以藝術的目光!”
“我……我……我就有點兒不太明白,欣賞女孩兒以藝術的目光,那麼欣賞藝術不更應當以藝術的目光嗎?”我思索著,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答案。
“嗬嗬……”趙妮婭正兒八經地說,“欣賞藝術,不應以藝術的目光,而應以流氓的目光!” 。 想看書來
七十一 夜草(上)
這,這,這都是些什麼呀!看女孩兒以藝術的目光,欣賞藝術卻要以流氓的目光?
這個問題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太折磨人了!
“天哪!這太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