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家中開支壓根不必用到他那一份稿費,所以他實在沒必要像個拚命三郎似的趕稿。
可想想,他都是個三十幾歲的人了,相信他也不愛聽她嘮叨,只能任他自己看著辦。
照例端午飯給司徒黃魅後,小媽又端了另一盤轉到丁芃妮的房間——“來,芃妮,趁熱吃。”小媽交代了句,便往搖籃旁一坐,一臉愉悅地注視搖籃中小嬰孩沉睡的臉龐。
丁芃妮望著餐盤內的食物,糾了糾眉,嘟嚷道:“又是雞、豬腎的啊?小媽。”
“你還在坐月子嘛,不補不行,再忍忍嘍。”小媽壓低聲音。
“小媽,平常都吃山珍海味慣了,實在沒必要再大補特補,晚上人家可不可以要點青菜吃?人家好想念青椒、波菜、白菜、韭菜、豆牙菜的滋味喔。”丁芃妮撒嬌央求。
“好好,小媽晚上就照你要的選單煮。但你可得答應我,剩下這幾天,別再想跑出去了。”
“人家不過才到花房一次。”
“但那天也約定好了下不為例呀。”小媽怕驚醒小傢伙,一直以低音量說。
“是,遵命。”
“知道了就快吃。”
“是、是、是。”丁芃妮無奈地漫應,對餐盤上的食物皺了下眉頭,緩緩舀起一小口入嘴。
“對了,芃妮,剛剛雅珞打電話來說這個星期日要來探望你。”小媽突然想起。
“喔,那她有沒有說我媽也要來?”丁芃妮嚥下嘴裡的食物後問。
“這她倒沒提。不過……我說這雅珞跟橙魃在交往的訊息雖然告訴大家了,可她的模樣卻沒瞧過。”
“哎呀,小媽,你看著我就等於看著雅珞了嘛。”
關於她、司徒赤魁、丁雅珞、司徒橙魃四人間複雜、曲折、戲劇生的那段淵源,除了他們四個當事者外,沒再剖析給其他人瞭解。因為某些事只會越說越迷糊,倒不如就保持現況,將司徒橙魃和丁雅珞的事以“緣分”兩字帶過。
至於其他人心中有什麼想法,她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大夥心照不宣。
“雅珞跟你長得這麼像嗎?”小媽審視她。
“小媽,我們是姊妹呀,雖然不是雙胞胎,但也差不到哪去啦。”簡直算得上一模一樣,否則司徒赤魁也不會分不清。丁芃妮在心底補充。
“總之星期天就見得到了。”小媽自言自語。
“就是嘛。”丁芃妮仍聽見了。“其實我也挺想念她的,只是呀,我生了兩個禮拜才來,動作未免太慢了點。”
對於她的抱怨,小媽僅笑了笑。
“老婆,我回來了!”
司徒赤魁的聲音忽然傳來,丁芃妮因而差一點點給噎著——太意外了,蹺班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門開啟,司徒赤魁捧了滿懷的玩具進來,邀功般的走到丁芃妮面前。
“我買給寶寶玩的,老婆,你快來看看。”
丁芃妮的唇忍不住越咧越開,整個臉被笑意充滿。
噢,上帝!真的好不搭,一個日理萬機、嚴肅且穩重的男人,竟抱著一堆玩具,這模樣實在是……好好笑。
“老天,你買的這些東西他根本還玩不到。”丁芃妮東挑西撿,眼越睜越圓。
“是嗎?”司徒赤魁搔搔頭:“不然,先留著也沒關係呀,等他大點再給他玩嘍。”
丁芃妮捧著丈夫雙頰晃了晃,柔聲問道:“吃飽了沒?”
司徒赤魁鼓起頰搖搖頭。
“嘴巴張開,藹—”丁芃妮命令。
“藹—”司徒赤魁乖乖照做。
丁芃妮夾了一塊雞肉放進他口中。
司徒赤魁閉上嘴,心滿意足地慢慢咀嚼。
小媽含笑看著他們恩愛的情景,退了出去。
“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