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開的第一個玩笑居然受到抵制?”。麼杉猛的轉頭,一陣牙影掠過,差點被她咬著他的手指。
“你屬狗啊?嘿,看到沒有?”。他捲起桌上的任何一本雜誌,成筒形,在麼杉眼前晃了晃,然後扔向牆角。“去,撿回來”。還不忘了以左手來回撫摸她的毛髮,以示鼓勵。
麼杉朝他撲來,牙齒毫無意外的鎖住他的脖子,口裡吟著被激怒母豹般的低吠。“輕點……輕點……”。他擺出投降的手式。“嘿,優待俘虜!”。沒有回應,只有一個辦法:忍。好疼!破了吧?……還有一個辦法:等。
《四季》交替到了仲夏,那個最容易形成白日夢的季節。麼杉才緩緩鬆開,像她自己的傷口似的,用舌舔。他沒有痛感,被舔的傷口只向大腦傳來灼熱的性慾。我們到底是什麼動物?他想著……解開麼杉的睡衣時,下面已溼成一片。再次進入,再次辯駁、和解……辯駁、和解……。他被麼杉一直舔著,傷口的幻覺主導著整場風暴,當他射出和麼杉接納時,顯得特別的徹底和豐滿。
“難怪你略顯變態”。麼杉以前給他的註解。
……
“過些天,去杭州,能陪我嗎?”。麼杉把臉埋自己的頭髮裡,手指在他的嘴上畫著她認為應該長成的形狀。
“去幹嘛?幾天?”
“考試,也就兩三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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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美院?”
“呃,聰明貓貓”
“還要深造?”
“這樣才配得上你啊”
“正相反,差距越拉越大啊”
“我是笨鳥先飛著,在拐彎處等你啊”
“切,好吧,我看能不能請成假,作為我自己到真想陪你去”
“呃”。麼杉給了我一個獎勵的吻。“睡了?”
“睡了”
關上音響時,《四季》剛要進入‘冬’,取出的唱片似乎還哭喪著臉:整個‘冬’,被憋在音箱裡,應該不太好吧?……對不起弟兄,實在太困了,下次Zuo愛時,直接播放‘冬’,總行了吧?
“在那裡叨唸什麼?”。念出聲了?
“沒什麼?睡前祈禱詞”
“病貓!唐僧貓”。麼杉還是要摸著他的嘴。“咬疼了嗎?剛才”
“沒有”
“那,再咬一口?” txt小說上傳分享
(10)
坐在辦公樓背後、景觀小區、林蔭遮住的木橙上,被螞蟻啃過又重新油漆的一根根木檔,按寬度均勻排列,像flash上拉出的標尺線條,下一個關鍵幀它們就們變成一個完整的平面,無懈可擊。翻到卡夫卡《地洞》的倒數第三頁,何苦挖那麼一個洞?。季晚的電話這時過來了。卡氏筆下的心理糾葛,如宏都拉斯盜版《紅樓夢》式的匪夷所思,絕對的想象力氾濫。
蟈蟈從茂密的樹葉間歡暢著非五線譜可以記下的旋律,和手機的鈴音達成了和聲。
“到你的門口了”
“這麼快?”
“少廢話,現身!”
“好呢,一會”
收起書,小跑著往門口的方向。何苦挖那麼一個洞?何苦給一個意識上的洞,灌輸如此紛繁複雜的思考?何苦把思路徘徊遊離在那個錯綜複雜的迷宮作品裡?找不到出路,不行啊!
“累不累?”。季晚剛驅車從400多公里的出差地回來。
“累啊!昨天還喝多了”
“哦!有沒有酒後失身?”
“大概……沒有?……只是醒來時,身邊躺著個陌生男人”
“天啊!求你,不要用恐怖故事來折磨我”
“哈哈……你,難過?!”
“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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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我對你的感情,你知道的”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季晚翹起嘴角,把車開得像回到高老莊的八戒,飛沙走石、愁雲慘霧。晚霞的桔紅烘托著季晚的臉,賦予她的眼睛一種憧憬式的遠眺。好幾次,我不由得順著她理論上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不能聚焦,除了變幻不定的那些緋紅色,宛如畫家調色盤裡的漸近線。
“剛好順路,送你回家”
“然後?”
“說再見”
“就這麼簡單?”
“還能怎麼複雜?”
思緒還沒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