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能不能讓老巫婆給你要個名額,順便也捎上我一個。”
“青天白日的,別做夢了。老巫婆是說能弄保研名額,可她是一心要我去她的心理系,我瘋啦?唉,雖然我也知道以我這三年的成績,想保研,希望十分渺茫。但我想過了,如果沒申請到,我打算豁出去一次,準備明年一月份的研究生考試。要是考不上,那我就回家生孩子去。開後門這事兒就算了,別人傳起來難聽。”趙曼曼說得一本正經。
“出息!”楊秋敏十分不屑:“開後門怎麼了?有本事他們也開後門去。那些沒事兒就愛在別人背後嚼舌根的通常都是自己沒本事,又見不得不人好的。這年頭誰不希望找個有背景的靠山?有關係不用的才是傻子。物盡其用才是最大程度實現經濟價值的正確方式。要我大姑是B大教授,我四級早過了!用得著等現在頭髮掉了一撮又一撮,還不知道這次過沒過嗎?”
趙曼曼不同意她的看法,反駁道:“就是因為很多人都是你這種思想,所以現在這個社會才會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貪汙腐敗屢禁不止,行賄受賄歪風肆起。開後門對那些家境普通又不擅於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優秀人才是極大的不公平。”
其實趙曼曼說這話是相當沒有底氣的,因為當初進人大附中她就是開後門進的。但她自我解釋是,當年她還小,無能力左右父母的決定,被送進人大附中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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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秋敏很同情地拍拍趙曼曼的頭,嘆息一聲說:“二曼啊,以後少上天涯貓撲那種沒營養的論壇,你已經被他們洗腦了。你剛剛的說辭是那群沒事兒就泡罈子的憤青因無力抵制社會普遍現象而咆哮的發洩,沒有任何價值。在天朝,官僚主義一時半會兒是消滅不了的,既然無力抵抗,那就認命接受吧。”。
中午吃過飯,趙曼曼和楊秋敏回寢室午休。薛嬌和吳海燕早已在寢室裡,向來不主動和她們說話的薛嬌看見她們進門,居然破天荒的開口說普通話:“秋敏,你也申請保研了吧?你打算跟哪個導師?”。
“能保上再說吧,哪個導師都無所謂。”楊秋敏不在意地聳聳肩,並不對薛嬌忽然的熱絡回以熱情,依然不冷不淡。
薛嬌點點頭:“我也這麼想,能拿到名額就謝天謝地了。曼曼,你不會也申請了吧?要是你能上,那我就放心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要是你趙曼曼都能被保研,那她薛嬌肯定沒問題。趙曼曼雖然平時反應慢半拍,但不傻,好話歹話還是聽得懂的。她聽薛嬌叫她曼曼,叫小白羊秋敏,實在有點受不了,她怎麼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關係如此融洽親密了?
楊秋敏聽了薛嬌的話也極為不順耳,想都沒想就蹦出一句:“只要趙曼曼想上,就一定能上,你有什麼好放心的?”
薛嬌當時臉就刷白了,沒想到楊秋敏會當場給她難堪,死撐著說:“我的意思要是希望我們都能被保研。”
“哦?是嗎?謝了。”楊秋敏面無表情地說道。
薛嬌僵直著身子回到自己位子上,宿舍一下變得很安靜,安靜得可怕。
趙曼曼躺到床上,給陸沛發了條簡訊:我一定要被保研!
其實趙曼曼也就是跟陸沛發洩一下鬱悶的情緒,雖然不想承認,薛嬌話裡暗含的鄙夷確實讓她很不爽,但成績不如人也是事實,要怪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發完資訊她就關機了,把手機扔到一邊準備睡覺。夏天的午後能聽到知了的叫聲,趙曼曼聽著聽著很快就睡著了。
等一覺一醒來,開啟手機一看,一條簡訊和一個未接電話,都是陸沛的。簡訊內容很簡單,只有三個字:你會的。
趙曼曼抬起手想回撥過去,但按了綠鍵又很快按了紅鍵,她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陸沛的意思她懂,她要保研,他會幫她。而之前她還跟楊秋敏信誓旦旦說不要走後門,這才一會兒功夫就變卦了,她真的很鄙視自己。
想了想,趙曼曼還是回了一條簡訊: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不要幫我,我想靠我自己。
這一次陸沛很快回復:傻瓜。
最後一堂心理學課,趙曼曼懷著萬分複雜的心情進了教室。大教室內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趙曼曼正打算找個靠邊角的位置坐下來,便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轉頭看了眼,竟是鄭可。
鄭可指了指她身邊空餘的位置,意思讓趙曼曼坐過去。趙曼曼雖不太理解她的行為,但還是坐到了鄭可的旁邊。
“秦小颯回英國了,你知道嗎?”鄭可開口問道。
趙曼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