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肺。你知道你為什麼被刷下來了?是,你專業成績是好,但那又怎麼樣?我還就告訴你了,本來你肯定能被保上的,但名額就那麼幾個。趙曼曼家裡關係硬,不管頂了誰的名額,那人都是要吃啞巴虧的,你說巧吧,她頂得還就是吳海燕的,吳海燕不甘心,誰讓吳海燕別的沒有,但有個有錢的爸呢,所以沒權沒勢沒錢的你被刷掉也是很正常的。”
見趙曼曼愣在那兒說不出話來,薛嬌冷哼一聲,說:“所以說,要怪就只能怪你命沒人家好。我也是瞎了眼,讓吳海燕幫我交保研材料,她倒好,沒幫我交現在還死不承認,不然保研哪有她的份兒。不過想想也就罷了,就算她上不了我上了,那現在被刷掉的說不定就是我了。所以說啊,你拿人家當朋友,可關鍵時候還就是這朋友託你後腿。”
她們都不傻,薛嬌這話意思很清楚,要不是趙曼曼走後門擠了吳海燕的名額,吳海燕也就不用花錢託關係又拿回名額,只不過她楊秋敏被擠掉而已。說白了,她楊秋敏就是趙曼曼的犧牲品。
其實薛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看不慣楊秋敏和趙曼曼,她覺得她們倆都很虛偽,她就不信她們心裡真的有面上這麼交好。現在這個社會有什麼真心朋友?有句話不是說,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嗎?
可這回薛嬌卻錯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她想的那樣勢利,用來出賣的朋友其實算不得真正的朋友。
楊秋敏酒也醒了大半,冷冷地對著薛嬌說:“薛嬌,不管你今天說這麼多是出於什麼目的,你說的那些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趙曼曼上了,我替她高興,其他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也與我無關。我能不能保研,說穿了不過四個字——關你屁事!”
薛嬌快氣炸了,手指著楊秋敏直抖:“你,你······”,卻“你”了半天沒下文。楊秋敏一巴掌拍掉指著她的手,惡聲惡氣地說:“你什麼你,奉勸你一句,管好自己,別沒事兒嚼別人舌根,嘴欠的。還有,我最煩別人沒事兒拿手對著我瞎指指,你還沒那資格。”
鬧劇以薛嬌再次完敗收場,瞪著高跟鞋氣呼呼地摔門出去了。宿舍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楊秋敏看向趙曼曼剛想說點兒什麼,但張了半天口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趙曼曼很沮喪,她現在腦子亂的很。雖然她也曾想過這麼順利被保研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可她是真的沒有和家裡提過那樣的要求。前一刻她還能跟自己說指不定她還真是走狗屎運了,但薛嬌既然說得頭頭是道了,看上去也不像是空|穴來風或者胡謅的。
這讓她一下萎靡了,絞盡腦汁想了半天,難不成是上次她發資訊信誓旦旦和陸沛說要保研,而陸沛也回資訊說她一定能上?可她當時也回過去讓他不要出手幫忙了,她是真的想靠自己的實力試試的。
想來想去這事兒也只能等到回家以後問陸沛才清楚,但趙曼曼已經基本能確定了,這狗屎運不是天降的,而是認為的。
趙曼曼失落極了,走到楊秋敏床邊坐下,低著頭沉聲說道:“我真不知道會是這樣,沒人和我說過。我還以為是導師真的瞧上我了,我還偷偷高興了一下。小白羊,你放心,如果真是薛嬌說的那樣,我一定會把名額還給你的。”
楊秋敏翻了個白眼,她怎麼會有這麼二的朋友!伸手用力戳了戳趙曼曼的頭,沒好氣兒地說:“趙曼曼,你當你是誰啊?救世主還是觀世音啊?這名單已經公佈了,就算你不要了,你覺得系裡會把我在弄上去嗎?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嗎?我跟你說,就算沒你了,也不會是我。你老老實實地讀研,聽到沒有?”
“可是······”趙曼曼還要說點什麼,卻被楊秋您直接打斷:“你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又瞎折騰,我今兒話就撂這兒了,就算你和老師說了,把你的名額給我,我也不上的。姐決定了,等校園招聘的時候就投簡歷去,我要先你一步奮鬥去了!”
趙曼曼倒在床上,抓了被子捂住臉,悶聲說:“小白羊,你對我這麼好,我會愛上你的。”
楊秋敏撩了下劉海,得意地說:“早該愛上我了,現在也不晚,趕緊把你家那個小白臉甩了跟姐混。”
被子裡再次傳來聲音:“可是我也愛陸沛啊,怎麼辦?要不我們三個一起過吧。”
小白羊暴怒了:“丫的趙二曼你還想玩娥皇女英,左擁右抱?滾滾滾,看著就礙眼。”
兩人嬉鬧了一會兒,趙曼曼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既然已經走門的,那也就不差再走一次了、小白羊,你放心,你的工作包在我身上,保管吃香的喝辣的拿高薪。”
楊秋敏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