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時來了真是太好了”至少可以商量要如何才妥當了。
他那親熱得有些噁心的舉動,讓歐陽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拍掉張天池的手,朝一旁縮了縮,微有警惕地問道:“四師弟,你這是想幹嘛?莫兒人呢?”
再一次提起莫琴,張天池激動得泛光的臉像翻書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垮了下來,看得歐陽霆腦子裡面冒出無數問號的同時,暗想,剛剛只是看他醒了,也沒去和他聊上幾句,眼下看來莫不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了不成?
走了個神,再回神時,聽眼下他這個顯得怪異的師弟神秘地問道:“三師兄,你知不知道莫兒帶了個……女子過來?”他本打算一上來就說莫琴帶了魔在院裡到處走的,不過考慮到他三師兄的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比他好不了多少,就暫時沒把那個字給說出口。
“女子?哦,你是說那個叫鸞音的妖?”歐陽霆反問完之後像反應過來一般,順口再揶揄道:“天池,你是春心動了?”難道神神秘秘的。
春什麼心動了?他哪隻眼睛看到的。原來三師兄的腦子這麼的簡單。張天池無奈扶門,心裡感嘆著他為何會比他晚拜了師。張天池雖說在心裡吐槽自家師兄,不過並沒忽略掉歐陽霆話中最重要之處。
暗翻完白眼,張天池嚴肅地問道:“是莫兒和三師兄說她是妖的?”
那個嚴肅的表情配合著發沉的聲音,讓歐陽霆立馬意識到事情並非他想的那樣。他收了笑容,也認真地答道:“是大師兄說的。”莫琴只是介紹了鸞音是她朋友,至於她是妖的身份均是之後聽雷雪毅說的。於是,他答了之後再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歐陽霆知道張天池不是喜歡開玩笑的個性,同樣也不是大驚小怪之輩,他若開始覺得事情嚴重了,那一定就是嚴重了。
話都到了這裡,要做的鋪墊也好,伏筆也罷,都已經算差不多了,張天池也不再隱瞞,逐字逐句地說道:“其實,那個女子是魔。”
吐字清晰的口齒,聲音雖不大,但同樣具有震撼之效。歐陽霆只覺得腦裡“垮嚓”一聲,驚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沒吐出半個字來。
鸞音是魔,魔……如迴音一般,那個字在他腦子裡不停的盤旋穿梭,攪亂了他的思維。
看著他家師兄呆愣的模樣,張天池似乎並不滿足,也不管他能不能真正的聽進耳裡記在腦中,只單方面如發洩般的繼續說道:“我懷疑莫兒中了那魔的法術,所以才會把魔當成朋友。我本是想找師父的,不過擔心那樣會刺激到那個魔,所以……”
“不行,隨我找大師兄去”沉默半晌,歐陽霆一開口就厚道的把雷雪毅捲了進來。
張天池是早就沒了主意,巴不得被拖下水的人越多越好。聽著歐陽霆說找大師兄,他也像霍然開朗一般,忙不迭的點著頭,同著歐陽霆一起去找他們的大師兄去了。
這個時候,雷雪毅正好在嚴楓崖的房間裡。
“楓崖,我們有多少年沒坐在一起聊天了?”雷雪毅一手端茶,一手撐頭,表情愜意得很。
為了說話方便,屏風已經收到了一旁。那個靠坐在床上的嚴楓崖淺淺笑著,無法聚光的雙眼看向遠處沉吟著,似乎在回憶一般。
雷雪毅倒也不催他,自顧自的品著茶,聞著香,享受著喧囂中難得的寧靜。
沉默片刻之後,嚴楓崖開口緩緩說道:“大約有七八年了吧。”說完停了停再道:“之前隱隱聽到五師弟的聲音了,他回來了麼?”
“嗯,小五,小六都在。”雷雪毅放下茶杯,答了再補了句:“天池也回來了。”末了他暗想,今兒到得還挺齊,就連基本上都沒來過的楓崖都來了。當年他還不解,為何師父只要收一個徒弟,也不管徒弟來不來住,就先給準備一間屋,原來是為了預防今天這樣的狀況。
果然師父做什麼都想得長、看得遠,絕對經過深思熟慮的。
雷雪毅用自己的標準來解釋了易塵的做法,無形之間再增加了對師父的崇拜之情,他哪裡知道,易塵並非他這樣死板嚴謹,那麼隨性的傢伙會有這看似長遠的一舉,初衷不過是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共有幾個徒弟罷了。
有屋為證,還怕忘了不成?想他收徒的時候還沒被罰待凡間,收徒不過是到凡間無事找事的隨意一舉而已。那是題外之言,在此不再多說。
話回正題。
嚴楓崖聽說張天池也回來了,有點驚訝地確認道:“咦,天池也在麼?”問完立即輕擰了下眉頭,再搖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道:“事情明明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