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施,一個受,一個玩得樂此不疲,一個憋得苦不堪言。
聽到千宿簡潔的問題,一直憋屈的莫琴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洩口般,帶著頗重的怨氣,隨口丟了一句:“冷的。”她倒是答得工整,工整得千宿微詫地挑眉。
冷?不用抬頭他也能感受到烈日的熱情,若不是他有魔力護體,此時身上一定早就被汗給溼透。這冷是從何而起的?千宿邊想邊瞟了眼莫琴,看到她額頭鼻尖帶著細汗,分明都是高溫之下的產物,一張小臉雙頰生粉,更是與冷靠不上邊。
“你冷還出汗?”千宿邊問邊伸了食指刮向莫琴的鼻頭,動作雖自然但親暱,而他像沒注意到一樣,伸了舌頭舔了手指,末了微眯眼瞼瞧向錯愕的莫琴,再說道:“還真是汗。”
轟——莫琴只覺得自己的臉頓時燙了。
丫……丫的,介貨腫麼介麼突然……介動作,讓她很盪漾的好不
還不等莫琴花時間去想千宿親密的舉動裡究竟有多少****之意,有多少心無之舉,緊跟著一股令她頭皮發麻的氣息便從千宿身後傳了過來。
也就只是眨眼前,千染放大的臉便近在咫尺,天真無邪十足陽光的表情中有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耶?這惡魔要幹嘛?
莫琴還慢一拍沒反應過來即將發生何事時,她的臉蛋已經被千染看似小心,其實毫不憐惜的捧了起來,跟著一條軟軟的舌頭在她的鼻頭一掃,莫琴臉色立馬一白,呈石化狀。
丫的,介貨定了她的身關鍵是鼻子好疼……
千宿眉角一挑,狹長的眼瞼狠抽了一下,魔力有些壓抑不住了。
就在莫琴看似全身僵硬且腦子當機,千宿基本上在暴走的臨界點之時,只聽千染驚訝並誇張地嚷道:“哎呀,大哥,汗是鹹的呢”天真的表情,亮晶晶的雙眼,好像在說,他是今天才知道,汗是有鹹味的一樣。
不過,千染是沒離開過魔界。在魔界中,有魔力護體的魔,哪怕是初生的魔子,都不會有流汗一說。
只是莫琴認為,千染一定不可能天真得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惡魔裝成天使的惡魔像個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的莫琴,只能在心裡面暗暗地罵上兩句,以解心中之恨,鼻尖之痛。
千染這一嚷,不論真假,卻讓千宿頓時熄了火氣。
原來他並非想佔丫頭的便宜。狹長的眼瞼中紫瞳轉了轉,跟著千宿勾出淺笑,說道:“千染覺得奇怪麼?”說完隨意瞄了呆滯的莫琴一眼,一瞥之後就發現她不怎麼對勁。
“丫頭,又怎麼了?”千宿收了笑容,輕蹙眉,抬手摸向莫琴的臉,本應溫熱的臉頰卻是泛著冷氣的。
狹長的眼瞼中,紫瞳狠狠地縮了一下,千宿不悅地睨向一臉無辜的千染,沉聲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千染是演戲的行家了,分明就做了傷害莫琴的事,他卻仍然能擺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撇著嘴,用一副要哭的表情委曲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和她開開玩笑,施個定身術而已,大哥用不著這麼兇我吧?”說著他響指一打,莫琴一撇嘴,捂了鼻子就撲到了千宿身上。當然,這一撲仍然避開了千宿身前被她弄髒了的地方。
“嗚……介貨八素銀……嗚……疼死小娘了……”莫琴口齒不清的控訴著,聽得千宿糾了眉頭,心情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其實在千宿沉默的那一大段時間裡,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思索莫琴的問題上面,就算他回了神,也在時不時的溜號去想那想不通的問題。
他對她的感情真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別的在作祟?
在冷靜思考的時候,千宿分明清楚莫琴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似乎佔得過重了些,甚至他還會覺得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重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一但出點什麼狀況,他好像就會不自覺的生出保護她的念頭。
比如之前,他都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生硬的拒絕了千染的要求。
再比如現在,他仍沒多想地責備了千染。
“只是定身術,那她怎麼會喊疼的?”不悅的問話出口的同時,千宿溫柔的拍了莫琴的後背。他本想過些魔力給莫琴,讓她突然降溫的身體暖和起來,卻又怕貿然過了魔力會不小心的觸動她身上的禁咒,便就作了罷。
只是那溫柔的動作小心地重複著,讓那在喊疼的丫頭瞬間安靜了下來。
噝……千宿這貨中暑了麼?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與莫琴一樣有疑惑的還有一位。
看來凡是涉及到莫琴這女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