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的存在,這是一個在邊緣人物中強勢登頂的異數!聽到背後的破空聲之後,陸雲青在電光火石之間轉身,伸出右手按住了小野村木的肩膀,一用力,小野村木的身子便猶如灌鉛一般,再也動彈不了半分。
何謂泰山壓頂?
小野村木此刻深有體會。
“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你難道忘記我剛剛說的話了麼?”陸雲青緩緩開口,語氣焦慮、悲痛、沙啞,“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如果她還是不肯原諒我的話,你就用我給你的那把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可是,你竟然想用拳頭殺我,你這是要逼我在伊人面前說話不算話麼?”說完,陸雲青一把將小野村木推開,顯然沒有用什麼力道,小野村木只是後退了幾步,然後整個人就那麼傻呼呼地看著陸雲青。
全場震撼,這個銀色天使,實力何其驚世駭俗?
小野村木,早傻眼了,這一瞬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臥虎藏龍,在銀色天使面前,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雖然銀色天使示意他可以撿起地上的劍,在銀色天使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可是小野村木根本不信,他也不會去這樣做,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要憑自己的實力,戰勝這個銀色天使。
“你終究還是不肯原諒我麼?”陸雲青再次轉頭,瞄了眼鬥狗場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後,抬起頭猶如看風景般看了看天,幽幽一嘆,“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從來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面有一見鍾情,在見到你之後,我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淪陷,多少次幻想著能和你攜手看斜陽?多少次幻想著能和你相依伴老?在你的眼中,我可能只是這世界上的一個人,可是在我眼裡,你卻是我的全部世界!我願意為你生,為你死,我願意用一千萬年等待你初春暖陽般的綻顏一笑。”
一番話,說的感人肺腑。
在絕對是差距面前,在場的男人竟然感覺到有些自慚形穢,好在他們也沒有打算拿自己去和銀色天使來比較,因而便不覺得嫉妒或丟人,只是心中,對銀色天使的敬仰已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至於在場的一些貴婦人們,早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一個如此有內涵有實力而且有外表的男人,竟然會當著她們的面來一場如此感人肺腑的表白,就算表白的物件不是她們,她們也覺得此生無憾。
“好感動,如果是我,我一定要嫁給他!”
“我的天,究竟是誰,竟然抵擋得住這轟轟烈烈的表白?”
鬥狗場中的看臺上,還有個貴婦人,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臉上微微有些泛白,她用充滿了水霧的眼神看著陸雲青,一隻手輕輕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裙子裡面……
銀色天使的眼神依然憂鬱:“有一種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於弱水彼岸,是為彼岸花。花開彼岸時,只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能見。生生相錯,獨自彼岸……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不相見……你真的忍心麼?”
整個鬥狗場,氛圍竟是那麼的傷感,卻又帶著莫名的感動。
感動的人中當然不包括小野村木,小野村木是R國人,具有很強烈的軍國主義精神,事實上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不是銀色天使的對手,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銀色天使比自己強,不甘心Z國功夫比R國功夫強!
見銀色天使再次背對著自己,小野村木再次動了。
這次可謂蓄勢待發,全力進攻,一拳直接就搗向了銀色天使的後頸。
在足夠的差距面前,偷襲沒有任何意義。
陸雲青只是微微撇頭,讓過小野村木的偷襲之後,右手也順勢掐住了小野村木的脖子,大拇指就按在小野村木的喉結上面,只是,陸雲青仍未動手,搖了搖頭,痛苦道:“這位R國朋友,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請你撿起地上的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好麼?”
小野村木汗溼重衣,額頭上的冷汗也是密集而下,沉默片刻,木然地點頭。
“竟然你剛剛不割,那就乾脆等等吧!”陸雲青揪住小野村木的領口往下一帶,小野村木的身子便弓了起來,然後陸雲青拿起七絃琴,加在小野村木的背上,語氣絕望中帶著哀傷,“既然你終究是不肯原諒我,那麼,請允許我為你彈一曲《發如雪》,一曲終了,如果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那麼,我希望這位R國朋友能撿起地上的劍,在我的脖子上面割下去。”
言畢,陸雲青的雙手按在了琴絃上面。
慢慢地,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