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面子?今天誰的面子我都不給!”那人太入戲,彷彿真覺得自己是受害者一般,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彎下腰,拿出個杯子倒上酒,“咳,呸!”一口膿痰,一滴不漏地吐進了杯子裡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團黃油浮在黃色的水面,然後,他衝經理冷笑道,“要我給面子也可以,誰TM把這杯酒給老子喝下去。”
這明顯就是找茬了!
陸雲青微微蹙眉,道:“你送他去醫院,該做什麼檢查做什麼檢查,該負什麼責任負什麼責任。”
“去醫院?老子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有那個時間和你們耗?”那個摔跤的人,對突然站出來的陸雲青感覺有些不爽,轉眼一看,發現陸雲青和自己差不多大,但那神情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意思,越發不爽,伸手指著陸雲青,罵道,“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在場蒼龍幫的弟兄臉色鐵青。
莫永泰更是面沉如水。
猜都能猜到,只要陸雲青一句話,這三個混子就會被亂刀殺死!
“你罵誰媽。”陸雲青平靜的眼眸中露出一絲冰冷的殺意,轉過身子,緩緩說道:“罵我媽的人從來都沒有能好過的!”
蒼龍幫的弟兄們早就憋了一口怨氣,現在陸雲青都開口說話,哪裡還會遲疑?
那年輕人一看情況不對,邊後退邊掏手機還便叫道:“你們知道我大哥是誰嗎……”
“砰!”
還沒等他報出大哥的名字,一個啤酒瓶在他的腦袋上爆開。
那年輕人頭上捱了一下,覺得頭暈目眩的,原地搖晃了兩下,踩到了一塊碎玻璃渣,身體一下子倒在地上,滿地的玻璃渣都紮在他的身上哀嚎不已,剛想拿起手裡的電話撥號,又是一啤酒瓶狠狠地砸了過來。
這一下,頭破血流!
那年輕人感覺額頭上一股暖流順流而下,流到眼睛的時候他忍不住擦了擦,弄了滿手的鮮血,全身都顫抖了一下,嚇的驚撥出聲:“啊!”
看著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蒼龍幫弟兄,年輕人再也囂張不起來了,他帶著哭腔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砰!”
沒有人聽年輕人的話,一人一個啤酒瓶,砰砰地砸在他的腦袋上。鮮血濺射得到處都是,年輕人已經痛得昏死過去,一個蒼龍幫的弟兄把酒瓶開啟,把整瓶冰鎮的啤酒都澆在了年輕人的臉上。
那年輕人生生被弄醒過來,於是,啤酒瓶又是一個個的落下。
年輕人已經痛得哭爹喊娘了,他看出來了,眼前這群人都他媽是瘋子,而這群瘋子,都只聽那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的。他轉過頭,朝著陸雲青的方向狠狠地砸著腦袋:“大哥,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饒了我吧!”
“你哪錯了?”陸雲青點了根香菸,緩緩說道。
見陸雲青說話,蒼龍幫的弟兄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一個個將不懷好意的眼神瞪向兩個蜷縮在角落的混子身上。
“我不該找茬,我不該罵大哥您的母親,我不對,我是畜生!”關係到身家性命,年輕人再也沒有一點尊嚴了。
“誰讓你來鬧事的?”陸雲青吸了口煙,淡淡地問道。
“是我自己……傻逼,為了……訛點錢才來的。”年輕人滿口血沫,口齒不清。
“砰!”
話音剛落,一個啤酒瓶又砸在他滿目瘡痍的頭頂,他的頭髮都被鮮血染得血紅,有的已經結成血枷。
年輕人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頭頂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不禁驚恐的想,自己的頭骨是不是被敲碎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死的,他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
“放你孃的屁,為了訛點錢才來的?凱旋門開了兩個月了,為什麼今天才來?剛才你不是要打電話,打啊!”
年輕人見有蒼龍幫的弟兄又忍不住揚起酒瓶,頓時崩潰了。
“是蒼哥讓我來的,是蒼哥讓我來的!”年輕人嘴角直哆嗦。
“蒼哥?哪個蒼哥?”陸雲青眉頭微蹙。
“就是管華清大學附近這一塊的老大,叫周蒼。”年輕人哭腔著說道。“凱旋門自從開業之後就視蒼哥為無物,今天讓我來就是為了鬧事,然後打電話找他,他好……”
“啪!”
年輕人話還沒說完,莫永泰一酒瓶子給他砸昏了,揮了揮手,說道:“讓那兩個人送他去醫院。”
三個混子走後,莫永泰走到陸雲青面前,說道:“那個周蒼我知道,管著華清這一片,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