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的,你讓你父親先下來,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和陸總詳細反映一下。”
諸位的村民嘖嘖有聲,一個個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陸雲青。
這就是大老闆嗎?也太年輕了吧?
那村民也有些不信,不過周紫月既然開了口,他也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雖然陸雲青是大老闆,不過這村民顯然沒太把陸雲青放在眼裡,張口道:“沒有什麼好反映的,田埂上面都是我們植的樹,雖然現在那些樹苗還小,不過等以後長大了,蓋房子是可以做橫樑用的,再說別的地方也有先例,無論大小,一棵樹補貼三百塊錢,要是我們沒有拿到錢,你們就不要想開工。”
“就是那個樹。”陸雲青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田埂上面插的樹枝,“你們植的?”
“不是我們值的,難道還是你值……”
“啪!”
“啊!”
那個啪地一聲,自然是陸雲青抬手給了那個村民一個耳光,力氣顯然用的有些大了,這村民被打的站立不穩,朝旁邊趔趄兩步,啊了一聲之後,這才站穩了腳跟,用一手捂著臉頰,傻傻地看著陸雲青。
“有錢就了不起啊?你竟然打人?”
“就是,有錢就可以看不起老百姓啊?”
“太過分了,他有錢都不怕死,我們怕什麼?”
見陸雲青動手打人,周邊的村民一個個大吃一驚,轉瞬就群情激奮,紛紛喊了起來,有幾個二十歲出頭的村民,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叫罵的同時,竟然朝陸雲青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打人。
餘有龍和莫永泰,還有原本就在這兒的蒼龍幫弟兄趕緊上前。
捱了一個耳光的漢子似乎是終於回過了神,他滿臉漲的通紅,擼起袖子,左看右看,發現不遠處有一把鐵鍬,轉身就跑過去,拿起鐵鍬之後,就衝陸雲青衝了過來,口裡還叫囂道:“竟然動手打人,我今天要一鍬鏟死你。”
圍過來的幾個青年,本來是要動手的,可是,看到那人要用鐵鍬鏟陸雲青,深怕誤傷了自己,就停下了腳步,不過並沒有離開,這幾個青年的意思很明顯了,就在這兒給那傢伙壓陣,如果那人打贏了就算了,打輸了大家就上去幫忙。
陸雲青只是眯起眼睛,看著那人舉著鐵鍬朝自己衝了過來。
誰知道,那人在衝了幾步之後,竟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不上來鏟我了?不敢是吧?”陸雲青冷笑了笑,道,“剛剛你就站我面前,怎麼不還手?你故意去拿鐵鍬,目的就是讓別人先動手?現在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看到這幾個人沒有動手,你也就傻眼了吧?”
那漢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痛苦地思考了下,終究還是沒敢上前。
“煽動鄉親們鬧事,你很積極嘛!竟然讓你爸爸爬樹上去了,你就不怕摔個好歹?你收了別人多少錢?”陸雲青的聲音說的很大,他早就看出來了,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肯定是有人在幕後指使,說完之後,不再去看那個漢子,而是掃視了下其他的村民,朗聲道,“我們該辦的手續一道沒少,該出的錢一分沒少,大家平心而論,你們拿到手裡的補償款,應該是不少了吧?那田埂上面,真是你們植的樹?”
不少村民的臉上都露出些許的不自然之色。
雖然說鄉下村民彪悍,但也不缺乏淳樸,他們確實是拿到了補償款的,可是前些日子,竟然聽到風聲,說某地也是有開發商要買田買地,然後當地的村民當夜就去田埂上面插柳樹條兒,說是自己植的樹,找開發商要補償,三百元一顆。
三百元一顆啊!誰能不動心?
“就是他,就是他剛剛打我了!”剛剛捱了一巴掌的漢子走了回來,背後還跟著幾個人,有人拿話筒,有人拿攝影機,一看就是記者,那捱打的漢子一手指著陸雲青,道,“他還是大老闆,剛剛騙我過去反映情況,結果卻打我。”
拿話筒的是個女記者,見陸雲青那麼年輕,眼神中閃出一絲驚異,不過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幹出業績,臉上又有些小激動,她來到陸雲青的面前,道:“你好,我是天南市民聲頻道的記者,剛剛這位村民向我們反應,你對他動粗了,是真的嗎?”
“是。”陸雲青言簡意賅。
女記者一愣,見陸雲青似乎不把自己這個記者放在眼裡,旁邊的攝影機對他也沒有什麼震懾力,不禁有些惱怒,語氣當即冷然了許多,道:“現在提倡和諧社會,創文明,樹新風,你難道不覺得剛剛的舉動,是在給天南市丟臉嗎?”
“啪!”
“啊……”